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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親手把有毒的巧克力送到雪飛哥的嘴裡,是我害了他,我是殺人兇手。”她解下圍裙,哽噎著說,“我怎麼會這麼笨?這麼笨?!鑽進你編織好的圈套,還當你是我的親大哥,我就是個十足的白痴,該死的笨蛋!”她把圍裙丟在案板上,疾步往外走,“你這個大騙子,我恨你!再也不要見到你!”
龍風扔下豆沙包,一把抓住夢雪的手腕,看著夢雪異常平靜的說,“假如,他爺爺害死的不是我爸的乾爹乾孃,他害死的是我的親生父母。我出生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成了孤兒,他什麼都有,而我一無所有。那麼,你說,我有沒有理由恨他?”
他臉色慘白,手心冰冷,眼裡充滿了濃得化不開憂鬱,簡直和十五年前失去母親的雲風一模一樣。夢雪望著龍風的眼睛,劇痛切割著她的心。十五年前的今天雨荷阿姨一手拉著雲風的左手,一手拉著她的右手,放到一起,微笑著閉上了眼睛。頃刻間,世界末日降臨,太陽消逝了,溫暖的陽光不見了,整個世界回到冰川時代,冰涼的秋雨噼裡啪啦的敲打著病房的玻璃窗像彌撒曲,讓她心驚肉跳。當護士進來把雲風和她從病床前拉開,雲風並沒有撲上去痛哭,他緊緊攥著她的手站在病床前靜靜的看著白布緩緩蓋住母親蒼白秀美的臉。她眼看著雲風的眼裡結起厚厚的冰,再看不到一絲快樂和溫暖,心中的悲傷和恐懼幾乎將她吞噬。
她忽然有種想擁抱龍風的衝動,遲疑了一下抽回手靠到冰箱上,語氣緩和下來,“你是說……”
龍風臉忽然紅了,滿不在乎地笑笑,“我是說,假如……”他走過來摟了夢雪的腰柔聲說,“小傻瓜,別胡思亂想了,巧克力這麼美味的東西怎麼可能有毒?而且夢幻牌巧克力去年就停產了,不信你去google一下,現在夢幻牌巧克力的收藏版已經被炒成了天價。你想啊,夢幻牌巧克力自1999年情人節推出以來,八年間銷量早已是天文數字,數以萬計的人吃過這個牌子的巧克力,至今沒有發現誰出現過中毒症狀。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我,你知道我每天都吃很多這種巧克力,肯定比雪飛吃的多吧?我都好好的,他怎麼會有事兒?”他笑眯眯地拉了夢雪的手放到下身,“你摸摸,我的神經末梢沒痙攣吧?”
夢雪收回手端起托盤走到露臺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個豆沙包慢慢吃,不知什麼時候雨停了,風也停了,天空上掛著昏黃的月亮。龍風所說似乎有道理,而且從去年九月起也就是雪飛搬到西山晴雪之後他沒回過北京,不可能給雪飛巧克力,可雪飛家酒窖裡的那些巧克力又是哪裡來的呢?看來是她冤枉了他,不禁有點兒為剛剛的過激言辭後悔。從三藩回來後,龍風似乎知道她心裡的苦,處處陪著小心,經常出來陪她聊天,討論小說該怎麼寫,有時週末她忙過不來他還就會去紐黑文看她。在她艱難的時候,他總是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寬慰她,給她活下去的勇氣。如果真的像龍風說的那樣,剛一出生親生父母就被害死,那麼他就是孤兒,甚至比雲風還要可憐。雖然龍風閃爍其辭十分可疑,她卻不想去深究,甚至不願意去假設龍風就是加害雪飛的人。
龍風過來坐到夢雪身旁,“想知道我在忙什麼嗎?”她沒答話,拿了一個豆沙包遞給他。上次她問過龍風,龍風說在幫Alex做運算,她挺生氣,對Alex又痛恨又妒忌,彷彿Alex搶走了她的心上人。龍風伸手指向天空,“那個勺子形狀的星群,叫什麼?”
夢雪順著他的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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