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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那邊好像還來了幾個聚眾鬧事受傷的患者……」寧辭脾氣好, 長得也好看，可以說是他們醫院長得最好看的, 剛進外科那會兒搞得其他科室的護士老跑來偷看他, 護士有什麼話都喜歡和他說，寧辭也就聽著。

寧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確實事情很多，可能是因為將近年關，外地的人都回來了吧。

「聽他們說有個長得很帥的，就是可能受了點傷身上有血。」小護士苦中作樂，忍不住給寧辭說起親來，眨巴眨巴眼：「不然，寧醫生我去給你問問是不是單身？」

寧辭：「……」

寧辭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哪裡給了對方單身的錯覺，工作這麼多年他從來就沒有隱瞞過自己有物件的事實，因為工作性質緣故上班不能戴任何首飾，但他的辦公桌上就放著他的婚戒，就算沒見過裴燼本人應該也看見過他的婚戒才是。

他剛想和小護士解釋，就看見剛忙完的護士長朝他奔過來路過他的時候順便多嘴了一句：「寧醫生我好像在樓下看見你家那位了。」

寧辭愣了下，小護士還在努力描述那個帥哥有多帥，穿西裝打領帶，冷臉，眉眼鋒利，成熟又有點痞氣，反正就是不一樣的魅力，小護士覺得寧辭不一定喜歡女生也可能喜歡男生，尤其是這樣的男人和他應該很配，還沒反應過來寧辭就把病曆本塞到她手中，「有事電話。」

急診中心今晚真的很亂。

寧辭在電梯口就聽見了嘈雜的罵聲，中間夾著醫生冷漠地讓人安靜的聲音。

他幾乎不用找就看見了人群裡的裴燼，裴燼穿著一聲黑色西裝立在那兒和人群格格不入，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和上學那會兒如出一轍，對誰都這副模樣，罵人的那位大哥還不聽醫生話，但在對上裴燼的臉色之後立馬就噤聲了。

裴燼不知道和對方說了些什麼，那人臉色垮下來，寧辭忍不住想笑，一晚上忙碌的疲憊突然消失了點。

不過看一眼就行，他今晚值班，總不能擅自離崗，再加上今晚事情那麼多，並不是和愛人見面的好時機。

只不過他剛想轉過身裴燼就跟感覺到了一樣朝他看了過來，對視的那一瞬間寧辭看見裴燼笑了一下。

寧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了。

他倆最近都忙，裴燼屬於事業上升期，每天都被案子塞滿，天天都要加班，寧辭不值班的時候他也要半夜才回家，不過熬過這一個月就好，裴燼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穩定下來會比之前輕鬆許多。

寧辭還是沒捨得和他打招呼怕自己忍不住，乾脆狠狠心直接轉身進了電梯。

電梯門沒直接關上，裴燼神色淺淡地跨了進來。

寧辭的心突然就怦怦直跳，亂糟糟的大廳被關上的門隔絕，電梯裡就他們兩個人，寧辭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什麼事情沒有做過，居然還會因為這種場面緊張。

他不說話，裴燼先開了口：「正好路過遇上了之前認識的人，順手勸了個架，已經做過筆錄，和我沒什麼關係，也沒有受傷，身上的血不是我的，匯報完畢。」

寧辭：「……」

「我又沒問你。」

「看你看見我就轉身了，第二次。」裴燼語氣有點委屈，「不開心。」

寧辭：「……」

裴燼補充：「第一次是你衝出來救人的時候，我就站在門口看著你。」

「我理解，人命要緊。」

「寧醫生現在有空了嗎？」

寧辭話都說不出來只好偷偷去勾他的小指：「有。」

裴燼也不是第一次跟著他來值班。

寧辭剛進醫院剛開始值夜班的時候裴燼就來過，那時候裴燼還沒研究生畢業，也沒有現在這麼忙，聽寧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