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所確立的正統主義秩序。在他們看來,與奧地利決裂,就是違反這個原則, 破壞這個秩序,因而竭力主張與奧和解。威廉國王和王室大臣也深惡痛絕這 兄弟鬩牆的戰爭,不肯批准俾斯麥的對奧敵對行動。
國內的阻力,在俾斯麥看來是不難克服的。因為這個多民族的、正統的
奧地利帝國是個龐然大物,內外矛盾重重,危機四伏,有虛可趁;它的笨重 的戰爭機器,擴張軍備所需要的時間比普魯士要長一倍。因此,俾斯麥成竹 在胸,他表示:要竭儘自己的天職,&ldo;即使這會把他送上斷頭臺也在所不惜。&rdo; 俾斯麥終於用自己的忠心和決心說服了威廉國王,挫敗了王室內部保守派的 破壞。
在對奧戰爭的問題上,使俾斯麥最感麻煩的還在於歐洲大國的態度。
奧普一旦衝突,就不像石‐荷問題那樣簡單了。對歐洲各大國來說,誰 都明白:石‐荷危機是德丹疆界的劃分和部分領土的糾紛問題;普對奧開戰, 則意味著德意志將統一在&ldo;普魯士尖頂盔&rdo;之下的問題。對此,它們均有威 脅感。因而對這個關係到德國統一的關鍵性爭端,列強絕不肯坐視。
德意志統一任務能否完成,小德意志方案能否實現,關鍵的關鍵就在於
能否爭取到俄、英、法的中立態度。當時在普魯士各派政治勢力中,在與俄 英法的關係問題上都有各自的立場。容克保守派始終信賴命運與共的沙皇制 度,敵視&ldo;擴散革命&rdo;的法蘭西,主張與俄國維持&ldo;傳統友誼&rdo;,與法保持 敵對伏態。資產階級自由派從其工商業利益出發,主張親近英國、敵視俄法, 建立一個英‐普‐奧的&ldo;中歐軸心&rdo;以對付俄法。
俾斯麥不受任何教條主義的傳統約束,不執著任何一成不變的外交目 標。他堅持:&ldo;普魯士在一切方面都必須自由行事&rdo;,要&ldo;推行一種多面政 策,以為自己開啟一切門路。&rdo;只要能達到孤立奧地利的目的,什麼&ldo;原則&rdo; 他都可以&ldo;靈活處理&rdo;。
在德意志統一問題上,英國的態度較為溫和。俾斯麥看到,普魯士在歐 陸權益尤是巴爾幹問題上與英尚無利害衝突,相反,一個強大的德國卻是維 持歐陸均勢的一塊砝碼。普魯士如能從英獲得&ldo;柏拉圖式的友好&rdo;,則彼此 相安共處是完全有可能的。為此,他對英略表親善,與之建立關稅同盟,降 低關稅。
對亞歷山大二世,俾斯麥的態度也頗樂觀。彼得堡對柏林在 1863 年波蘭 問題上所持的立場至今仍感激不盡。同時,俄國國內財源枯竭,波蘭及俄國 內部的局勢又很動盪。更主要的是它在東方問題上與英法奧糾葛很深。亞歷 山大此時不會也不可能出面阻礙普對奧開戰。
最令俾斯麥憂慮的就是拿破崙三世,因為一個強大的普魯士德國的崛 起,對於法國及其歐陸霸權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小拿破崙絕不肯坐視奧地 利的崩潰、普魯士的強盛以及德意志統一在普魯士周圍。而且強大的法蘭西 第二帝國一旦動作起來,亦非此時的普魯士王國所能抵禦得了的。但是法國 也面臨內外交困的境地,爭取法國的中立的可能還是存在的。俾斯麥說得很 明白:&ldo;絕不應忽視波拿巴所提供的這種暫時的、失算的支援而不加於利用。&rdo; 基於這種狀況,俾斯麥便把外交活動的重心放在對法關係上。1864 年 10 月,
1865 年 10 月、11 月,他三赴法國休養地比亞裡茨拜謁拿破崙三世。 在與法皇的會談中,俾斯麥探明瞭巴黎方面的意圖:一是訛詐,法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