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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道說:「問話不耽誤做物理題。你整天想這茬,我順便幫你問。」
徐儀清往西北方向走去:「張工,我還要向你借花獻佛。」
「借牛肉獻老師。」張正道糾正,「你還是要去問梁老師。現在不到九點,她還沒睡。帶著我們開縣的特產去,搞清楚你在□□上問的那兩個問題。」
「嗯。」好友又馬上跳到結論,徐儀清習以為常,「不過我以為你不通人情。」
「我是不太通人情。」張正道說,「我只不過把開縣小吃和你最近在意的事情聯絡起來了。我超聰明吧?」
「絕頂聰明。」徐儀清附和,「你接電話好快。你不聽講嗎?」
「沒什麼好聽的。」張正道說,「集訓隊整體進度緩慢如蝸牛爬行。南開這邊可以隨便打資料。我正在他們印表機旁邊,打普林斯頓那本微積分的下半冊。」
「上半冊呢?你借給其他隊員了?」徐儀清說。
「沒。集訓隊這些人英語差得很,看不懂英文版,不來借我的。你趕緊聯絡梁老師吧,拜拜。」電話裡一陣盲音。張正道仍然省掉客套。
他給梁妍打電話:「梁老師,我是三班的徐儀清。您在學校嗎?」
「我在教師宿舍樓。儀清,你有什麼事?」梁妍正在宿舍看綜藝。她靜音節目。
「張正道託我帶椒麻牛肉給您。我給您提上來吧?」
梁妍推脫:「哎,這太不好意思了。」
徐儀清說:「我剛拿到,如果今天帶回家,明天我再拿回來更麻煩。」
「那你……」上來吧。梁妍剛要答應,想起該對未成年學生避嫌,不能閉門獨處,於是改口,「在樓下等會兒。我馬上下來拿。」她脫下睡衣,換上得體長裙。
「好的,老師,我在椅子這兒等你。」徐儀清掛掉電話,跑去西北方向的教師宿舍樓。
宿舍樓下有三條靠背長椅,褐色木質,沒人坐。道路兩旁的桂花樹高大。徐儀清坐到離宿舍樓最近的長椅上,將牛肉塑膠袋放到身旁。塑膠袋往椅子縫隙裡下陷。
徐儀清想,梁老師肯跟警察說,應該沒有危險。但不知肯不肯和自己說。
梁妍走過來。身上的藍裙顏色偏深,令她快要融入黑夜。
徐儀清站起來遞塑膠袋給她。梁妍問:「張正道人呢?」
「他在南開集訓物理奧賽,所以託我來送。」如何開口問梁妍?
「他有心了。城區的椒麻牛肉做得不地道,我好久沒吃到正宗的了。謝謝啊。」梁妍拿起塑膠袋就要走。
「梁老師,你住宿舍樓,不住自己新房子嗎?」徐儀清拖延她寒暄。
「住學校上課更方便。而且我的新房子還沒裝修,住不了人。」
「梁老師,10月9日我叫您上課,碰到警察在問您姚玲玲跳樓的事。警察為什麼會問您?」徐儀清拖不住她,只得開門見山。
竭力遺忘的經歷被問到,梁妍不願意說。但她是徐儀清的老師,只得寬慰學生:「徐儀清,不該你管的事不要去操心。」
「梁老師,當時我們班罷課,我在第三教學樓樓頂,看到姚玲玲跳下去。」徐儀清講出一部分探究原因,「這次姚玲玲跳樓的場景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很想知道有沒有人傷害她。」
梁妍說:「高中學習任務重,學習壓力大。而我對心理學沒有研究。如果你看到跳樓後,有什麼心理問題,請你及時告訴你的爸爸媽媽,讓他們帶你去諮詢心理醫生。」
「我以前也見過別人跳樓。」決定探究的事情,十七歲的徐儀清不放棄,「再一次看到,我晚上總做噩夢。梁老師,如果告訴警察的事情實際上能告訴我。那你可以告訴我嗎?」
梁妍看著他懇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