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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翌帶笑的唇邊倏然斂了許多:&ldo;這就是你在天界歷練的感受?體驗了男女之情……&rdo;
楠艾沒有回話。良久,她閉上眼,腦中全然是老祖的身影,她自言自語般:&ldo;是他讓我感受到了同親情不一樣的感情,而最終,他是我愛的人,也是我的家人。可我卻丟了他,他定是&rdo;
楠艾喉間一澀,喘了兩下,再說不出口。
老祖定是焦急萬分,也定在想方設法來找她,可他怎尋得到這裡
宓翌聽言眸光一暗,靜默無言。
不知多久,聞得她呼吸漸緩,低頭一看,果真睡沉了去,眼尾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
這麼愛那個人嗎?想得都哭了。
宓翌伸手觸在她眼畔,接下一滴淚,輕輕點在唇邊,舌尖一舔,很澀很苦。
他撫觸她嫣紅的臉頰,眼底盪出柔色,輕聲低語:&ldo;你從小最依賴我,總追著我說:將來要嫁給哥哥,成為哥哥的新娘。可一趟歷練,你就將一整顆心都給去了,一絲半毫沒有留給我。我想娶你,不只是因為責任和義務。&rdo;
宓翌端看良久,目光落在她微嘟的紅唇,呼吸稍稍一熱,像被牽引一般,他緩緩低身。
&ldo;老祖&rdo;楠艾雙唇輕啟,溢位話音,哽咽中儘是苦澀。
宓翌一怔,陡然頓住,見她仍閉著眼,搖頭失笑。做夢都是那人,著實令他嫉妒啊!
隨即,宓翌抱著她起身,走出清池,離開幽林去往深谷間。
從楠艾的洞屋中出來,宓翌徑直去找了父母。
還未進屋,便聽到兩人的爭吵聲,與其說是爭吵,不如說一個在埋怨斥責,一個在安撫勸哄。
&ldo;怎不怪你?青兒如今都不願同我親暱,越發地疏離。每日都在幽林的清池飲酒,要麼就在樹上發呆一整日,連我喊她都聽不見。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真就不願理睬了。&rdo;
女子眼眶泛紅:&ldo;倘若不是你強行拆散他們,她又怎會怨我們?她定然以為是我勸你去將她帶回來。&rdo;
開口的正是楠艾生母‐‐宓瑤,一雙杏眼淚光閃閃。
宓晝見她委屈地哭訴,又不肯讓他擦眼淚,著實不知該怎麼安慰,眉頭皺得緊。
宓瑤又是一番指責:&ldo;他們情投意合,歷經重重磨難終在一起,青兒對他更是愛慕情深。你明知那位金烏族族王身上的秘密,卻什麼也不同他們說,直接棒打鴛鴦,將青兒抓回。她怨你就算了,連我也受到牽連!&rdo;
宓晝卻不以為意道:&ldo;若他無能力尋來,又豈有資格入天族?不若就讓青兒和翌兒成親,也好儘快繼承天執者的責任。&rdo;
&ldo;你!!&rdo;宓瑤臉都氣紅了,惱呼呼直言不諱:&ldo;天族又如何?倘若沒有天執玉盤,我們同神族又有何區別?你我只是玉盤的守護者,並不是天道,何來高高在上的姿態?&rdo;
宓瑤急言急語,說得大喘氣,索性轉頭不再理會。暗斥: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
宓晝見狀默然,話雖如此,但他並非端著何種姿態,只不過有他的考量和顧慮。作為天道的執行者,縱然面對天道的擇選,也該謹慎對待。
他正愁該如何勸慰妻子,見宓翌進來,趕緊使了個眼神,讓他快去勸勸。
宓翌神會,上前正要開口,卻被宓瑤厲目一瞪:&ldo;他的錯,誰勸也無用!&rdo;
宓翌啞然,合上口,轉身看向父親,搖頭笑了笑,愛莫能助。
宓晝無轍,遂轉個話題,問他:&ldo;青兒還在飲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