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3 頁)

林香扶著母親回床邊坐下，&ldo;媽我錯了……&rdo;

外邊咣當一聲響。

臥室門沒關，動靜母女倆都聽得清楚，林香走出去一看，黑漆漆的客廳有個小小的身影。

開啟燈，只見林小南坐在地上，旁邊有張倒著的小凳子。

林遠平光著膀子從衛生間出來，抱起林小南，&ldo;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玩，遭凳子絆倒了吧?&rdo;

膝蓋都摔青了，林小南也沒哭，瞪大眼睛盯著林香，漆黑的眸子裡，透著孩童難以掩飾的震驚和慌張。

還有強烈的抗拒。

&ldo;怕不是摔傻了哦。&rdo;林遠平捧著他的臉，揉了揉，&ldo;兒子，咋不哭?痛不痛?&rdo;

聽到這聲&ldo;兒子&rdo;，林小南困惑地看著林遠平，沉默幾秒，忽然抬手指著林香，嚎啕大哭。

&ldo;我不是你兒子!不是你兒子!我媽媽在下頭……和我姐姐一起在下頭……你是我姑姑，不是我媽媽!&rdo;

林遠平猛地回頭，&ldo;你們給娃兒亂講撒子!&rdo;

母親表情僵了片刻，重新掛上笑，蹲下來刮刮林小南的鼻子。

&ldo;哦喲，奶奶和姑姑說做玩的嘛，玩笑話你也要當真哈?&rdo;

林小南使勁搖頭，手腳亂揮亂踢，&ldo;騙子!你們騙人!你們才不是開玩笑!她不是我姑姑，她是我媽媽!不……她不是媽媽……我不要她當我媽媽!&rdo;

孩子語無倫次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荒誕可怕。

&ldo;你先抱娃兒進去冷靜一下。&rdo;母親對林遠平說，等他們進了屋，拉著林香去沙發坐下。

&ldo;好了，這下瞞不住了。你老實跟我講，他爸爸到底是哪個?&rdo;

&ldo;死了。&rdo;林香面無表情。

&ldo;死得好。狗東西咋不早點死，來禍害我姑娘。&rdo;母親罵道，扶額嘆氣，&ldo;你去睡吧，難得休息一天，我也靜一靜。&rdo;

林香默默回屋，滿腦子都是林小南剛才那些話，伏在枕上，咬著手臂哭。

手機震了一下。

怕錯過劇組訊息，林香趕緊拿起來看。

劇組沒訊息，是葉芊給她發了條微信，讓她中秋去葉家過節。

林香道謝拒絕，葉芊說左嘉寧也過來了，把林小南帶過去，倆孩子玩得那麼好，聚一聚也開心。

林香沒回，擦乾眼淚走到林遠平那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沖林小南笑笑，&ldo;嘉寧哥哥來京州了，明天要不要過去找他玩?&rdo;

&ldo;不要!&rdo;

孩子把手裡的變形金剛砸地上。

林香撿起來，笑眯眯塞回他懷裡，&ldo;嘉寧哥哥想你呢。明天把這個帶過去跟他分享，一起玩好不好?&rdo;

孩子低著頭哭，不說話。

&ldo;去嘛，上回還說小朋友裡面最喜歡他了。&rdo;林遠平也笑呵呵哄道。

&ldo;你陪我去!&rdo;孩子終於被說動。

林遠平抱著他，&ldo;爸爸還有事，爸爸要找店鋪開店，開店賺錢，給爺爺奶奶治病，還要還房貸，好多地方要用錢，乖兒子聽話哈，和姑姑一起去，到別個家好好表現，不要給爸爸丟臉。&rdo;

等了好一會兒，孩子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