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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次六人合作,最後都會狠狠栽在麗子手上。說難聽些,她的沙畫就像螃蟹在沙地垂死掙扎,再怎麼用心觀察或者發揮想像力,旁人始終看不出端倪;無論她在第一棒、第六棒或任何一棒,我們第一組交出來的畫總是慘不忍睹。
撲克牌塔堆疊大賽同樣被她一人拖累。大賽規定成功疊好的撲克牌總數最多的一組獲勝,但前提是所有組員都疊到第七層。
這次麗子又犯下致命失誤。
我至今依然完全不懂,只是專心疊撲克牌的比賽,她怎麼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麗子一張牌突然跳飛出去,彈到鄰座隔壁,打中真理亞的撲克牌塔。真理亞的塔雖然稍微不穩,但總算疊到我們整組第二大規模,可惜瞬間夷為平地。
「啊……對、對不起!」
麗子理所當然露出非常狼狽的樣子。真理亞愣了一會,隨即加速重建牌塔,她果然已經習慣倒塌。但時間所剩不多,就算瞬與真理亞使盡全力也趕不上。果然,在真理亞的牌塔疊到第三層前,哨聲無情響起,比賽結束。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比賽結束後,麗子還是不斷向我們道歉。
「無妨,別在意。我還以為是自己弄倒呢。」
真理亞笑著告訴麗子,但眼神仍然空洞無神。
寫到這裡,來介紹我自己這組好了。我們的組員有青沼瞬、秋月真理亞、朝比奈覺、天野麗子、伊東守以及我渡邊早季六人。這麼一寫,各位應該明白班上組別是按照姓名五十音排序,原則上我應該編進第五組,但校方不知為何把我加進第一組。而第一組碰巧就有我三個好友,當時以為這是為了儘早讓我習慣全人班的生活。
當天放學,我、真理亞、覺、瞬與守五人走在學校和水道附近的小路上。這不是在排擠麗子,我們六人過去常同進同出,但麗子慘遭上次的滑鐵盧後覺得沒臉見我們,也沒人邀她同行。
「好希望快點隨意使用咒力哦。」
覺說著伸個懶腰。所有人想必都有同感。我們目前還在實習階段,不準在町中使用咒力。就算讀了全人班也要撐過比和貴園更長更累的學科課程,才可進能力開發教室,獲準使用咒力的權利。
「我倒希望覺再等一陣子才可以盡情使用咒力。」
聽到我的調侃,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為什麼?」
「沒為什麼啊。」
「我可以完全掌控咒力了!早季看起來還比較危險。」
「我覺得你們兩個都很棒啊。」瞬打圓場。
「我可不會因為瞬這樣說就開心起來。」
覺將腳底的小石子踢到水道對面。
「為什麼?」
瞬好像真的不明白理由。
「我說真的啊。你們兩個都很棒,撲克牌至少不會飛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真是的……別再提那件事了。」
真理亞摀住耳朵,嘆了口氣。
「嘖,瞬是打從心底瞧不起我們啦。早季也這麼想吧?」
我確實這麼想,嘴上的答案卻不一樣。
「別把我算進去,他瞧不起覺而已。」
「吼!哪有這樣的!」
覺嘟嘴抱怨,但突然默不作聲。
「怎麼了?」
真理亞一問,覺指向六、七十公尺外的岸邊。
「看,那裡。」
眾人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前方兩道身影全身包著土黃色的布斗篷。
「……化鼠?」真理亞玩著自己的紅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