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第4/5 頁)
薛表再一次感慨了殿下的天人之姿,頓生膜拜之心,便將適才師遠道拉了家中妻弟來大理寺要秘密刑訊的事情都同殿下一五一十講來。
寧煙嶼聽得蹙眉:“師遠道要告江拯什麼。”
薛表語焉不詳,觀摩著太子殿下臉色,這話說出來,只怕要做好一些準備。
踟躕片刻,見殿下眉間戾色深了幾許,薛表急忙拱手道:“那開國侯好像是說,去年府上娘子還在洛陽之時,那江拯對娘子,也便是太子妃,生了禽獸之心,意圖玷染外甥女。”
薛表說得額汗滾滾,不敢覷太子殿下臉色。
只聽見“哐嚓”一聲,太子殿下手中捏著的那隻提壺,被生生地捏爆了。
爆開的水壺,碎片四分五裂,茶湯沿著太子殿的指骨與手腕,滴滴墜落。
“殿下……”
薛表呆住了。
恰逢此時,崔靜訓從外頭進來了,怕這大理寺卿正好撞在太子逆鱗上,從身後一把摟住了薛表的腰,順口就笑道:“原來是老薛啊,許久沒見了,走,咱們切磋切磋,不來真的,玩玩而已。”()
率府諸位同僚,分明瞧見了太子殿下驀然變得沉鬱如山雨欲來的瞳色,心裡又驚又怕。
?想看梅燃的《嫋嫋春腰》嗎?請記住[]的域名[(()
寧煙嶼想起,師般般曾對自己提起過韓氏與江晚芙對她的種種,但唯獨沒有提及江拯。
她的舅舅,也是人面獸心。
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崔白!”
崔靜訓正摟著薛表往外走,被太子殿下一聲厲喝,兩人齊齊止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誰也沒先挪步子。
寧煙嶼沉聲道:“讓他說完。”
薛表於是重新踱了進來,這回是感受到太子的怒氣了,嚇得哆哆嗦嗦地拱起了手:“殿下,是開國侯,這樣說的。開國侯欲將此案隱秘不宣,但畢竟關涉太子妃,臣哪裡敢擅作主張隱瞞於殿下,便來告知……”
寧煙嶼眉峰冷冽:“這麼說,人已經在你大理寺里扣下了?”
薛表連連把腦袋往下點:“扣下了!扣下了!”
太子頷首:“好。把江拯押到孤的率府來吧。”
薛表正要繼續點頭,唰地一停,下巴凝固在了半空中,為難起來:“殿下,這是大理寺辦案,您說要交託刑部也可,可直接送到率府,這——”
被太子橫了一眼,薛表立刻恨不得豎起三根手指頭:“可,可的。臣這就去,把那將江拯提審,拎上率府來,殿下少待。”
人一走,崔靜訓看了眼堂上還滯留的幾名府率,忙用表情示意:都走。
堂上退了一空之後,崔靜訓看著太子殿下,也不知怎樣安撫好友的怒意,這個好友身份不一般,他自幼驕傲慣了,旁人沒有敢打他的主意的,這回那老癟三惦記的卻是他的女人,還是舅父惦記外甥女,就是池子裡的王八也忍不了此等奇恥大辱。
崔靜訓試圖寬撫太子殿下兩句,手掌搭在了寧煙嶼的肩,噯出一口濁氣:“殿下,這事兒我懂的。忍不了,乾脆一點,直接殺了。”
寧煙嶼嗤笑:“殺。豈不便宜。”
韓氏與江晚芙只是女眷,他素來不喜與女人為難,先前他有意放她們一條生路走。
但江拯,畜生不如。
去歲寒涼的暮秋初冬,師般般冒著雨敲開了他折葵別院的大門。
如不是那一線淺淺的機緣,於冥冥之中指引著,今日的師般般,又在何處?
恐怕她已經凍死街頭,紅顏化作了枯骨。
他有多珍惜現在,便有多後怕從前。
崔靜訓被太子殿下眸底的寒霜凍著了,骨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