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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點記得清晰。次子的事情我記得最少，可最為清晰，我……殺了他，片段太過繁瑣，似是不止一次吧。&rdo;

&ldo;……&rdo;琴聲頓住，&ldo;善人自有天佑，或許你們已經冰釋前嫌也未可知。&rdo;

&ldo;或許吧，&rdo;史艷文大概也猜到了他的反應，奪了琴放在膝上，壓下手指微顫才開始撥弦，&ldo;我不想說了，談談令公子吧，那位&l;素續緣&r;。&rdo;

&ldo;續緣吾兒，&rdo;素還真眼中閃過柔和，&ldo;他和你的幾個兒子都有些像，從醫救人，我不欲讓他沾染武林事，曾有風波不斷，生死邊緣徘徊幾回，那之後便只叫他隱居，說來我也許久沒有見過他了。上次見他是在推松巖，中間偷偷去看過幾次，總不敢在他面前露面，所有壞訊息也叫人不予告知，只恐他擅出碰到素某仇敵，惹來殺身之禍。&rdo;

史艷文不由輕笑，&ldo;真傻。&rdo;

&ldo;嗯？&rdo;

&ldo;關心則亂，我在書樓看過他的事，那樣聰明的孩子，什麼樣的訊息能瞞住他？況且你偶爾去看看，他或許還能放心，你若不去，他反倒擔心，說不定也如你一般，偷偷來瞧過你呢？&rdo;

素還真無言，&ldo;……&rdo;

&ldo;怎麼，你沒想過這個可能？&rdo;

&ldo;或許，我該問問屈世途。&rdo;

史艷文看了他一眼，岔開話題，&ldo;說起來葉小釵都已經是高堂老座，令公子可有意中人了？&rdo;

不知是不是錯覺，素還真覺得自己似乎從中聽出了調侃的味道，氣氛倒是不再沉重，&ldo;緣分到了，吾兒自會把握機會。&rdo;

&ldo;那你呢？&rdo;

&ldo;嗯？&rdo;

史艷文垂著眼簾，視線緊緊盯著琴絃，鬼使神差地問道，&ldo;緣分到了，你會把握機會嗎？&rdo;

素還真撐著下巴，不著痕跡地揚揚眉，意味不明，&ldo;那要看緣分是不是要趁機溜走了。&rdo;

&ldo;如果緣分避而不見呢？&rdo;

&ldo;素某自出山便明白一個道理，&l;來而不可失者時也，蹈而不可失者機也&r;。&rdo;

&ldo;……你們父子還真是像啊。&rdo;

&ldo;不然，怎為父子？&rdo;

&ldo;哈。&rdo;

……

騏驥過隙，眨眼，暗幕降臨。

方入夜色的不動城再次騷動，來的卻是齊天變，帶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枯九泉，坐著腳踏火焰的龍馬。

他戰戰兢兢地來，麒麟星特地屈尊前往迎接，以用刀架在齊天變脖子上的方式。又歡歡喜喜地走，因為以枯九泉交換人質的計劃成功，雖然也只換了一人。

史艷文總算知道素還真當時說的&ldo;自有辦法&rdo;是指什麼辦法了，便是摸準了&ldo;看重兄弟&rdo;的齊天變會想方設法相救，而如今這種敵強我弱不能硬拼，除了交易還能怎麼樣呢？

不動城明旨昭彰是為異識，創罪者一行中實力較弱他又有所瞭解的，除了枯九泉也別無他人了，頂多拖個龍馬和琴箕一起上而已。

枯九泉先時以好友威脅琴箕，而後難處既解，琴箕自然樂得幫忙。

只是這交易過程，史艷文很有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