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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準備保護你、讓你最終能保護我們所有人──鄭小媛只差沒有脫口而出。她眼裡的愚鳩在這時突然令她生厭。
他對他、還有她對他,都一樣。
又是梁諭吧?為什麼這男人愚蠢的守候至此還不到底線?而她到底又為什麼站在這裡?
「你有沒有想過我身為女人、作梁家門的當家會有多困難?」
「……他就從不會說他的身分讓他比任何人都難。」
幾秒僵硬,只見到一道飛掠的殘影。「啪」的一聲,等愚鳩反應過來,臉上已經一片火燙的痛。鄭小媛死死地盯著他,他卻無法對這女孩有半點同理,茫然間只有思索:原來自己是這麼想的嗎?
「你未免太自私!」
又被賞了一巴掌,愚鳩的臉偏向另一邊,反倒冷靜下來。他慢慢地扭過頭來,注視鄭小媛因為怒氣與悲哀而漲紅的臉,沒人敢出聲,一股悲傷在安靜的空氣裡迅速地滋長。
先潰堤的卻依然是,那如同長久緊繃的弓弦斷裂似的、悽厲而倦然的顫音。
「那本來就不該是我的位置。」
「如果那不是你的位置,難道你生來就只為了當他關在籠裡的寵物嗎?」
話音未落,鄭小媛就知道錯了。她趕忙捂住嘴,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滾落。她感覺她在這一局裡輸得一敗塗地,不論她有多麼乾淨、堅定,在這男人面前她就不過是跳樑小丑。
身後的保鏢察覺到自家主子的慌張,拉了她一把,將她護到背後、手同時按到了槍柄上。
戒備地看著愚鳩,後者卻並沒有發火。
只是看著她。
褪掉了忠誠,原本的願望也不是要成為那萬人之上的人,如果要把他的經歷作歸結,所有關於背叛的念頭根源、依然與今天以前無止的付出殊途同歸。
要是沒有梁諭,他可以說他還愛過三個人。鄭小媛是最後一個,可那抹他從童年起,便無法將之與自己分割的身影,終究要他這一生什麼都不去選──而今是離開了。但離開了、他哪裡也不準備去。
「我很抱歉。如果妳實在不願意,讓其他人來接手吧。」
鄭小媛推開了自己的保鏢,渾身發抖。她的眼神死灰一般,連不甘心的情緒都被眼淚涼透了,她別過頭,咬了咬牙,似乎費了番力氣才擠出聲音:
「你不相信吧?我真的愛過你。」
我相信,而且我也是。愚鳩靜靜地想,又一次閉上眼睛。
不回話了是吧?鄭小媛的表情像在這麼嘲弄著男人與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以發抖的聲線吐出話:
「……我要接。我要看看曾經被他拿在手上的東西、到我手中會是什麼感覺。就算我在你眼裡只是個笑話,我坐上那個位置,還是會比他好上千萬倍!」
其實真的曾愛過妳的。愚鳩沒有說出來,他凝視衝著他咆哮的鄭小媛,重新壓住突然劇烈疼痛的肩膀。轉身之前,輕輕說道:
「我沒有那樣看過妳。妳很好──也許真的比他更適合很多。」
適合什麼?他沒說明白。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似地折返。他脫下了戒指,還給她身側的保鏢,而在那一瞬間鄭小媛又從保鏢手上奪過了它,絕望似地、把東西扔到地上。
一如誓言,落入泥土後被狠狠地踩了一腳。
愚鳩不再回頭,踏出三合院、這個始終困著他的場景。他用力地吐了口氣,壓緊傷口。現在,他徹底擺脫了一切束縛。只是孤身一人走回來時的路,這漫長的一程,竟然落得什麼也無法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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