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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變得好功利。”聞星作出總結,有點無奈地抱怨,“怪討厭的。”
一滴眼淚無聲無息地洇溼枕頭。
“哎,這有什麼的。”卓鈺彥翻了個身,抱住聞星的手臂,輕輕告訴他,“就當作是一場失利的比賽吧,沒什麼大不了。你看你以前輸比賽從來沒哭過,現在偶爾哭一次也沒關係的。”
他們都心知肚明是在說什麼——將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愛當作是那頂本來就註定得不到的獎盃,在吃掉一根冰棒的過程中,忘掉那些痛苦和不堪,拍拍屁股起身,回家去練新的曲目。
【作者有話說】
柴一: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
29·賞味期
看到那則公眾號的推送時,沈流雲剛醒沒多久。
昨晚他又是在客廳的地板上睡的,飢餓與痛感交錯著,在身體裡打得不可開交,讓他這一覺睡得並不安寧。
醫院開的止痛片早就吃完,恢復期卻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因此每天都不太好受,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有時候發呆枯坐,更多時候就乾脆睡覺。
關泓奕說他的狀態像個鰥夫,沈流雲沒反駁,但總覺得這話像在咒聞星,叫人別亂說話。
客廳裡的佈置被關泓奕叫來的保潔清理掉了,唯獨蛋糕由於他的阻攔,尚且留在冰箱裡。
他將蛋糕從冰箱裡拿出來,坐在餐桌前,安靜地把剛剛看了一半的公眾號推送繼續看完。
是一場音樂會的宣傳廣告,來自天韻樂團的官方公眾號。
沈流雲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關注了這個公眾號,估計是哪次幫聞星弄投票的時候關注的,他之後也忘了取消。
手指往下滑,沈流雲的眼睛像安了過濾器一樣精準篩掉多餘的內容,只瞧見幾個字:鋼琴、聞星。
手中的餐刀被當作勺子用,朝蛋糕揮下,舀起一大把奶油送入口中,囫圇吞嚥。
放了多日,蛋糕上的奶油早就變軟,口感上粘膩稀軟,可他食之無味,絲毫沒嚐出不對。
音樂會的時間在元旦那天晚上,是一場公益性的音樂會,門票無需購買,但需要提前線上上預約。
沈流雲快速地點進預約連結,遺憾發現餘票數量那裡顯示為零。
他不死心地點了兩下,彈出的提示窗總算讓他認清所有門票都已經被預約完畢的事實。
他往上翻了下推送時間,才發現這則宣傳釋出於幾天前,怪不得已經沒票了。
更糟糕的是,主辦方為了避免有人倒賣門票,特地採取實名預約制,這也將獲取門票的其他途徑給堵死了。
這若是放在過去,他想要去看這場音樂會只需要跟聞星說一聲,就可以得到一張專門給家屬預留的門票,何須像現在這般費盡心思。
同樣的,他過去想要見聞星一面,想要跟聞星說話都是十分容易的。
興許也正因如此,他的大腦中理所當然地形成了一個錯誤觀念:總覺得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事,聞星都會一直包容他,都會始終站在原地等候他。
是他沒有珍惜。
蛋糕尺寸不小,沈流雲胃口亦不佳,最終只消滅掉不到五分之一。
他不想再吃,但捨不得扔掉,便選擇將剩下的蛋糕放進冷凍層。
他自欺欺人地想,這樣或許能夠維持一種永恆狀態。
不是有過那種傳聞嗎?有人為了長生不老,將自己躲進冰箱裡冷凍起來,許多年以後被人發現,身體機能一切正常,維持在冷凍之前的年齡狀態。
聽起來匪夷所思,卻也有著一定的邏輯可循,會讓人不禁去假設:萬一呢?
可是當沈流雲開啟冷凍層,發現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