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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

難得的好氣氛，是她失言了。

要維持這種表面的平靜真不容易，有太多的雷區，稍一不小心，就會觸雷。

令人窒息的沉默裡，她推了推向東陽：&ldo;我還是起床吧。&rdo;

身體剛要動，就被他抱得更緊。

&ldo;昨天，他們又提了讓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拒絕了。我一直記得對你的承諾。&rdo;

－－

承諾？

楊流舒恍惚了一下，好像時間倒退了好幾年，回到他唯一失控那一晚。

她也是這樣躺在床上，他從背後緊緊地抱著她。

在那之前，他們剛剛結束了一場情/事－－他單方面強迫的情/事。

她在結束很久後，全身還抑制不住發著抖。

害怕。

是真的怕。

向東陽這個人，總在你以為發現了他新的一面之後，發現面具之下，還有另一層面孔。

&ldo;不可能分手。&rdo;他說。

他一開口，她的身體就不自覺抖一下。

&ldo;我不會跟你分手。&rdo;他沉著聲，冷冷地重複了一遍，&ldo;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可以依你。&rdo;

她緊閉著眼睛，牙齒咬得咯咯響。

那一刻，大概是真的絕望了。

走投無路，只能妥協。

她抖得幾乎說不出話，好半天，才一字一字提出自己的要求。

&ldo;我不會進你們向家的大門。&rdo;

&ldo;好。&rdo;

&ldo;不要見你爸媽。&rdo;

&ldo;好。&rdo;

&ldo;不領證，不結婚。&rdo;

他略微沉默了一下，低聲說：&ldo;好。&rdo;

全部都是&ldo;好&rdo;，全部都答應了。

最後，她提了最後一個要求。

&ldo;我們不會有孩子。&rdo;

她知道他喜歡孩子。那麼冷漠的人，對小孩子總是格外有耐心。

她是吃準了他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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