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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檢查報告秦衛東不讓他看，他就猜出來了些，他的病或許不像秦衛東說的那樣只是個小毛病，只是秦衛東最近整日在礦上定孔爆破，已經很累了，他在醫院裡故意對著秦衛東的右耳說話，他都聽不太到。

他不想讓秦衛東太累太擔心了，既然小毛病是秦衛東告訴他的，那麼他就相信，秦衛東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秦衛東滿意這樣，就好了。

來往拉客的麵包車從汽車站到夏河溝有固定的站點，還有一段山路得自己下車走，有人下車時，秦衛東也醒了，他看方黎閉著眼睛，便背起他，往礦上走。

方黎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今天坐了一天的車，他有些累，便趴在秦衛東的背上，小聲同他說話。

&ldo;本來沒檢查沒事，一檢查，說我有問題，我立刻就覺得渾身累得慌&rdo;

&ldo;累就再歇會。&rdo;

到了礦上，方黎聽見男人們喝酒划拳的聲音，聲音最大的那個就是王小虎。

同時，他也聞到了一陣烤肉的香氣，秦衛東停下了腳步，方黎睜開眼，看到中間空地上燒著堆火，王小虎正轉著的樹枝上面串了一隻被剝皮的兔子，已經吃了一半，血糊淋拉的兔皮就扔在一旁的草叢裡。

&ldo;你!&rdo;方黎登時眼前一黑，不敢相信白天他還抱在懷裡的小兔子就這樣被人扒皮烤了吃了!

王小虎招呼著他們：&ldo;回來了啊，一塊吃點，我明天就走了，想招呼弟兄們一起吃頓飯，正好缺個下酒菜，這隻兔子挺肥的，就宰來吃了。&rdo;

方黎氣地渾身發抖：&ldo;王小虎，我養了它那麼多天，你瞎了眼了?!&rdo;

&ldo;我他媽就是瞎了眼了!不瞎眼能招到你們兩個白眼狼?!&rdo;

王小虎也惱了，他站起來大聲喊：&ldo;弟兄們，秦衛東這個小子他媽就是一頭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把他帶來，好，他現在頂了我的位置!讓徐老闆把我開了!我王小虎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你們今天是繼續跟著他在這兒幹，還是跟我走?!跟著我，我保證給你們找到比這裡還賺錢的活!&rdo;

工人面面相覷，王小虎之前是做散工頭的真論人脈關係都比秦衛東這個外來的要強得多

秦衛東掃了一眼地上啃完的兔子骨頭，眼光抬起來，又在每個工人眼前過了一遍。

&ldo;這次開出來的礦成色怎麼樣，你們看到了。能不能賺錢，能賺多少，你們都是老人，心裡也有數。&rdo;

他繼續說：&ldo;我之前就是做爆破出來的，也在別人手底下做過工，我不敢保證別的，但在我礦上的人，你們每一個人的工錢，我都可以保證比王小虎開得高，幹得好了，年終還有紅包。&rdo;

工人們猶豫，秦衛東話鋒一轉，淡淡道：&ldo;至於要選擇跟著王小虎的，我不攔著，周圍兩三個礦都到了收尾期，不缺人。&rdo;

想幹就幹，不想幹就走，秦衛東的意思表明完了。

老傅看了他一眼，在工人裡又說起：&ldo;大傢伙好好想想，咱這個礦是你們親眼看著打出來的，礦石是你們親自運的，我看靠著小秦，沒錯!化驗報告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看看周圍那個礦有咱們的含金量高的&rdo;

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沒人跟錢過不去，更何況一個是空口白條，一個是帶著他們打出了馬上能換成真金白銀的高品礦，眼前的孰好孰壞，立刻分辨，工人們慢慢站了起來，不再喝酒吃菜，顯然是要站在秦衛東那邊，接著幹。

&ldo;你真行!&rdo;

王小虎一臉狠相，他推開老傅，徑直到秦衛東面前，一口唾沫唾了上去：&ldo;呸!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