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紅蠟(第2/3 頁)
。這種鬼魂要帶路相對比較麻煩,除了要讓造成它自殺的“因”成為“果”之外,還得它自己原諒別人,自己願意離開才行。否則的話,我這類人就只能粗暴地讓它消散了。
除了自殺以外,鄧先生說她腳趾甲上塗了一層紅蠟,這我卻是還沒有聽說過。我找了個理由出門打電話問了問本地的前輩,才知道紅蠟塗指甲穿紅布鞋,是一種有很強怨念的咒。前輩告訴我,布鞋大多是黑色的,而黑色是死色,就是說死人穿黑色是正道,如果穿紅色的布鞋,是為了死後低頭看自己時候被“迷眼”,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報仇。
此外,蠟本來是一種很中性的物質,遇火能融化卻不消失,遇水又不會打溼更不會滲水,塗在腳趾甲上,是因為靈魂離地昇天是從腳開始,蠟能起到很好的包裹作用,所以此意當是用來困住離地的魂魄,再加上紅蠟,怨念更強,前輩告訴我,遇到這種情況,最好別單獨搞,否則搭上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聽完後我心情很沉重,我難以理解一個人的怨恨會有如此之重。基於安全考慮我還是打算叫上一個同行。我回到樓上告訴鄧先生,等晚上我的同行到了,你最好是帶我們到陳先生家裡去一趟。
晚飯鄧先生帶我吃了黃角坪有名的大排檔,價廉物美,味道還很棒。當我同行趕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8點多了。此處應該介紹一下這位同行,12歲甘肅從師,18歲自立門戶,期間曾離開本行做生意,賠錢後重操舊業,現年35歲。
對自殺的冤魂頗有經驗。去陳先生家的路上,我又把我所瞭解到的情況重複了一次告訴我的同行,他說,到了地方後,看了再說。要是太難搞,可能還要叫人來。
到了陳先生家裡以後,鄧先生讓護理工先出去,然後帶我們進了陳先生的臥房。眼前的這個男人非常憔悴,黑眼圈很重,印著屋裡的吸頂燈,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我的同行開始跟我在房間的各個角撒米粒,此舉是敬神拜鬼。
然後用羅盤問路,結果是就在這間屋裡,自殺的冤魂一直都在,並不是在某一處站著,而是瀰漫在整個房間,到處都是。這也難怪為什麼陳先生會憔悴到這個地步。同行一直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搞。
我們也不能用攝影機看冤魂在哪裡,這類看不到。按照經驗,我們不能直接驚動冤魂,得等著她開始影響人的時候,對其進行勸誡,如果無效,就該打魂了。
我們讓鄧先生回家去,我們留下就行,可他不放心,就在客廳坐著等我們。他等著我們,我們也在臥室裡等著冤魂。到了夜裡快12點,陳先生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雙眼望著床邊,出神、傻笑,隨後又睡下,自言自語,時而用手像女人的姿勢那樣,撫摸自己的脖子。
這時候,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我的同行抓起一把石灰撒了過去,我則衝到床邊,用紅繩纏住陳先生的脖子,開始使勁搖晃他,石灰飛揚中,我們能根據石灰粉末的動向判斷冤魂的位置,而石灰本身對人對鬼都是有傷害性的,所以我們一直都眯著眼。
同行很快把冤魂逼到了房間的角落裡,然後在地上撒了一把墳土,把紅線成圈朝角落一扔,懸浮的紅線圈明顯表示了這個冤魂被套住了。
同行一邊念口訣安撫冤魂,一邊跟我使眼色,叫我快點搖醒陳先生。可他怎麼都搖不醒,無奈下,我打了他幾耳光,這才醒過來。趁著他還清醒,同行還在安撫的時候,我把情況告訴了陳先生,他雖然時常犯迷糊,但是對自己做下的出軌導致老婆自殺的事情想來還是相當自責的。聽完我說的話,看到牆角懸在半空的紅繩,他明白老婆是不肯原諒他,來折磨他了。
他一個40多的男人,竟然哭了起來。鄧先生聽見他的哭聲,闖進門來,眼前的一幕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這時候陳先生踉蹌地下床,撲通一聲面朝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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