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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宴望著她,笑著問:「你就是那個考上哈佛的天才?」
「什麼?!」溫念念目瞪口呆:「你怎麼」
聞宴微微頷首,嘴角上揚:「過去你不是總說自己常常做夢麼,夢見考上了哈佛大學,夢見自己過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從剛剛和你對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她,眼神不一樣,一切都不一樣了。」
溫念念沒想到,聞宴竟然可以僅僅只透過一個眼神,就相信了那些很多人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相信的事。
聞宴似乎看出了溫念念的心思,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預測之事,曾經有醫生預言過,我過不了二十歲,就會喪失理智,但我今年二十一了。」
「的確有過精神恍惚的時候,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他繼承了我爸的公司,朝九晚五,規行矩步,活成了我曾經最害怕的模樣。」
溫念念仔細地聽著他的話,難以置信卻又很好理解。
「每每如此,我都會慶幸我現在每一個選擇,都是自己的選擇。」聞宴聳聳肩:「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愛值得深愛的人」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愛的人。」
「不不不。」溫念念退後了兩步:「你這樣說就太沒原則了。」
她是她,原主是原主,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聞宴很輕鬆地笑著:「怎麼,你又喜歡上別人了?」
溫念念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冷清的身影,她又喜歡上別人了?
不,不是她又溫念念能確信,她一直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聞宴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她趕緊躲開:「對不起,我會把她找回來的,找回來,還給你!」
說完她便轉身,匆匆往寢室跑。
身後,聞宴喊了聲:「全國演唱會,今天只是第一場,以後我不能常來了。」
溫念念頓住腳,心頭升起強烈的趕上,那是屬於原主的不捨:「那你要注意休息哦,別太辛苦了。」
聞宴側過頭,半邊側臉埋藏在路燈的陰影中:「我只是在她孤獨和無助的時候能陪著她,卻從沒想過能陪到最後,所以,不必勉強,做你想做的事,愛你真正愛的人。」
溫念念眼睛有些濕潤,對著他的背影揚了揚手。
……
暑假之前,學校徵集考研志願,溫念念在辦公室填報學校的時候,在填報延津大學的數理系和文學繫上糾結了好久好久。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隨意改變原主的人生軌跡和選擇。
拍完照,走出攝影室,天空湛藍澄澈。溫念念走進陽光裡,手落在眼前,擋了擋太陽光線。
老天總是出其不意地跟她開玩笑。
要怎麼樣讓原來的溫念念回來,她又該怎樣離開?
聞宴不能聯絡,因為那不是她的男孩。
江嶼也沒了聯絡,像是遭遇背叛,鐵了心要跟她斷交了。
人生路,好難走啊。
暑假,溫念念回到了南城。
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家宴,開宴之前,溫念念在酒店外的走廊邊,意外地看到了溫欒。
溫欒穿著一件正式的白襯衣,站在廊臺邊,望著一株君子蘭發呆。
他沒有杵柺杖也沒有坐輪椅,身影顯得高挑挺拔了許多。
溫念念連忙喊了聲:「哥!」
溫欒回頭,看到家裡的小堂妹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過去,圍著他左三圈右三圈地打量著。
有些詫異,這個過去從來不敢和他講話、甚至都不敢靠近他的小堂妹,居然會這樣自來熟。
可是,心裡卻又升起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