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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四千稍餘,而事實上說起雙方消減,雖然龍廷大軍兵損近萬,可是十萬至九萬,仍可攻城略地,而我方五千兵將,一旦消減至四千往下,則危險劇增,不行,應該快快抽調城中百姓,以壯年男子增補軍備,一定要補足兵力,維繫於五千上下。
三五日來日日苦戰,至第四日後,攻勢守勢俱顯疲態,雙方傷亡略見減少,雖說此刻我尚不敢掉以輕心,但按如此狀況發展,堅持到援軍二十萬趕至應該不成問題,且其時忠昭王帳下將官死傷慘重,疲累難以再戰,更是乘勢剿殺的大好機會,只是,只是如今唯一讓我心神不寧的當屬那自始至終,不見消停的隆隆鼓聲……
鼓聲不斷,總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而我閉目沉思,想起年少時螭烺老師教習兵法,他言及攻城之道,除卻強攻壓制,尚有水淹地道,如今忠昭王合圍荼口,強攻不下,而荼口離渭水稍遠,也無法引水倒灌,地道,不好,莫非是地道?
想起地道,我心下一凜,這數日來鼓聲不絕,該不會是忠昭王借鼓聲掩蓋挖掘之響,會不會他自二十餘里外挖空地道,埋火藥於城下,那到時候一引爆,城牆毀塌,龍廷大軍一擁而上,天哪,如此攻城,堪稱險詐!
思至此,半刻也不敢耽擱,大半夜的我急急喚起金羽王與饋三足,“金羽兄,饋將軍,快,快快召集士兵工匠,挖地道!”
自牆根處每隔十步埋下一口大甕,利用空甕傳聲之理我逐一勘察,而金羽王與饋三足顯然不明我意,此刻金羽王見我恨不得伸長耳朵貼在甕沿,不覺好笑道,“龍衍,你這是怎麼了?”
“金羽兄,別說話,沒有,嗯,這裡也沒有……”
鼓聲干擾下聽不出異常,我心頭不免焦躁,直至半刻後,我好不容易平心凝神,當然,更有可能這數日來目盲助就了我一雙耳朵格外靈敏,在幾次辨聽後,我終於發覺了城門西北方五十步處似有異動,好,那趕快往外挖!
破解地道之術,唯有反向迎之,夜半至黎明,我指揮數名兵士自牆根下往外挖掘,每掘進兩步,往下沉半步,如此至第三日正午,好容易挖通至城牆外,而當日古怪,忠昭王並未再次發動進攻,甚至連擂鼓聲都似有減弱,不好,難道他等地道已近荼口城下?
地道出城後,我命兵士自左右兩側橫向挖掘,此刻說是拼命也不假,我心焦到一人弓身在地道內來回摸索,更是指揮兵卒設定風箱隔板,當聽到地下傳音,挖通對方相隔土層時,當即灌入濃煙,以隔板間隙防守反擊。
尚好尚好,命懸一線!
濃煙四起,顯然對方地道內有大量兵卒,戰至如今,不管他等是想偷營,還是想炸燬城牆,總算及時為我方及時識破,而今時離荼口開戰已近九日,再有三兩日援軍即至,那忠昭王熄了戰鼓,自此未再有合圍,甚至當日酉時,他等竟已見撤退之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荼口守住了,我們勝利了。
41城樓夜
忠昭王連夜敗退,荼口得以保全,至此守城將士包括全城百姓無不心頭大石落地,極盡歡騰鼓舞,至於那饋三足則更是喜極而泣,激動之餘竟是一步奔至金羽王面前,連聲道,“王爺,龍廷撤軍了,荼口守住了,真的,這是真的啊!”
饋三足狂喜之態滿含不可置信,而金羽王見此只一聲好笑道,“好了,饋將軍,現在還不到大擺慶功宴的時候,方才炵關來報,說是後方援軍尚有一兩日才能趕至乾陽璞陽,現在你去看好龍廷動向,千萬不可放鬆警惕,萬一那忠昭王殺個回馬槍怎麼辦?”
饋三足領命而去,事實上一戰至此,那忠昭王撤退愈快,我心中反倒愈發不喜,當晚城樓上,夜風吹起戰旗嘩嘩作響,三五兵士守列於城臺,尚餘幾許戰時緊張,此刻無人言語,四圍揮不去的火藥味與血腥味依舊濃重,直叫我抑不住心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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