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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命換命。&rdo;

&ldo;不……&rdo;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他的眼神他的言語他的動作好像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將自己吞噬掉，白靈只覺得下巴被捏的生疼，恐懼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ldo;我只是……&rdo;

&ldo;你真當我不捨得動你?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會得到你的同情與關心，我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所有人在你眼裡都是一樣的，我對你而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rdo;他好像瘋了一般，說著說著居然自己笑出了聲來，但是這笑聲卻像一根根針刺進她的心裡，&ldo;我真是可笑，還有比我可笑的人嗎?&rdo;

終於他不再笑了，眼裡蒙上了可怕的陰影，&ldo;你不要想著回道穆言的身邊去，我景顏今日把話放在這，你穆百靈若是嫁與他人，嫁人殺人嫁鬼殺鬼，就算是血染這天下，殺遍這天下人，你也只能待在我的身邊，就算是恨我，也只許待在我的身邊恨!&rdo;

說罷他突然將她甩開，再出現在眼中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凌白的身前，只見他伸掌就要打下，白靈腦子裡嗡的一聲，神經的最後一根弦終於斷了，她聲嘶力竭地大吼道，&ldo;你別殺他!&rdo;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一掌已經收不回去了，好像有人敞開了巨大的黑色的幕布，白靈感覺眼前一黑，她的腦中好像燃起了熊熊大火，就像十二歲那年的火，她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將自己安置好後就進了火海，等那場火滅了之後，她再去尋他時他已經躺於他人的榻上，但她不敢進去找他，也不敢同他說話，她就那樣在窗外靜靜地看著他，第一次知道死亡是多麼殘酷的事情。

&ldo;不‐‐&rdo;

自己的神經似乎被誰扯斷，白靈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身體好像脫離于思想之外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已經聽不見自己喊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等耳中傳來聲響的時候，自己的五臟六腑因著外力傳開劇烈的撕裂感，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等視線恢復的時候她看見了顏敘滿臉的震驚與恐慌。

&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三小姐!&rdo;

&ldo;穆百靈!&rdo;

自己依舊沒有平穩，身體自己向後倒去，但很快就被顏敘接住。

&ldo;你不要命了嗎!&rdo;

這一嗓子……白靈覺得自己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自己的右肩連著脖頸，劇烈的痛感一直延伸到大腦，頭疼欲裂，但白靈此時自己都震驚異常--她居然替凌白擋下了顏敘的一掌，那奪命的一掌硬生生地打在了自己的右肩處--她當時記得自己離得還挺遠，怎麼就過去了呢。

但此時並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感嘆自己輕功進步的時候，因為結結實實挨的這一掌，白靈總算是領悟到了什麼叫絕世武功，她覺得自己的內臟與胸腔都好像被撕裂了，就算是此時有個人說她骨頭碎了她也不會覺得驚訝。

一隻手搭在了她左邊的脈搏上，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麼驚恐的顏敘，他搭在自己脈搏上的指尖竟然在顫抖。

&ldo;讓……&rdo;

&ldo;你說什麼?&rdo;

白靈勉強地扭過頭將視線放在滿身是血的凌拜身上，&ldo;讓他走……&rdo;

&ldo;不!&rdo;未等顏敘回話，凌白已經跪在了一旁，他滿臉愧疚與自責，&ldo;就算是死在這裡……&rdo;

凌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