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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說我能找到栓天鏈嗎?”眸裡含了珠光。
白老頭兒肯定道,“能的,丫頭你有這份心思就一定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阿念破涕一笑,跟他遙遙舉了酒葫蘆,仰脖灌了一大口。
白老頭兒卻沒喝,見她疲倦的靠坐在白披風裡,困困頓頓又堅持著的模樣,溫聲道,“說起你那位信仰,我倒是想起千百年前天族的一道秘辛。”
阿念睜眸看著他,聽他繼續說道,“關於少君梓堯和一位凡間女子的。”
阿念掙扎著起來,一個不慎又窩了進去,她也顧不上自己窩囊的樣子,緊張的看著對面的白老頭兒,盼他將話說完。
白老頭兒沒辜負她所望,就著葫蘆裡的酒將整個故事娓娓道來。
仙鬼兩族第二次大戰前數萬年,盛世太平,兩族雖有小鬧卻無大吵,一時也算相安無事。
九重天上的天君痛失愛妻,天君天后膝下唯一的兒子少君梓堯一時受不了親母逝去的打擊,挖了仙骨,打算輪迴,地獄之神不敢收此崇高魂魄,勸其返天,梓堯不應,他那時年少,脾氣雖強穩,卻仍有些倔性,一閉眼,就在地府長住。
地府的牛鬼蛇神不敢招惹這位天族少君,往上報了幾番摺子才報得天君面前,都望著天君能將這叛逆的兒子召喚回來教育一番,誰知,那親爹卻毫不負責任的說,由他去罷。
他隨口一個旨意,卻苦了地府一干人。
但是梓堯雖貴為落魄的少君,卻沒有那窮酸的假自傲的氣質,常常是往哪一躺就一天,在地府呆時間長了的鬼神們誰也不去招惹他。
一晃就過了幾百年。
一天,地府裡來了個新的女鬼,雖然一些老輩兒的都告訴她不能去跟他有交集,但是看他整天沒白天沒黑夜的昏啊睡的,忍不住好奇,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去捅他,聲音清脆,就像那風拂過的風鈴,“哎,你叫什麼,我叫小翕。”
那少君自是翻了個身不理她的。
那叫小翕的女鬼一時小性子也上來了,好,你不是不搭理我嗎,那我就吵到你受不了為止。
反正她前面排隊輪迴投胎的鬼一堆,到她時說不定猴年馬月了,她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於是就在他身邊盤腿一坐,嘴裡叨咕叨咕的從三皇五帝時的風流韻事,講到她養的小白狗如何鬧春,從她家的耗子膽子大,敢上炕生崽子講到共工頭撞不周山是看上了山裡的一個小女仙。
亂七八糟,胡說八道。
一百年後,小翕口乾舌燥,卻也終於有了點兒成效,梓堯抬了眼皮瞅了她一眼。
小翕受到鼓舞后更加肆無忌憚,沒了那些野史故事講,就開始將說書段子,路上聽的小笑話,後來的後來,梓堯也能拄著胳膊聽她噴唾沫星子,偶爾點頭複合一下子,卻從未發過一言,出過一聲。
事都有始有果,到了小翕投胎的日子,那天,她意外的沉默讓梓堯感覺有些奇怪,聽她說清緣由後,梓堯也靜了下來。
眼看著投胎的時間快到,小翕卻突然抓著他的手,下決心道,“我不去投胎了,我陪著你。”
梓堯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數百年的小女鬼一愣。
小翕就著他的衣袖抹了一下鼻子,憐愛的看著他道,“梓堯,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事情,讓你寧願睡在這地府裡也有不願重見那人間的光明,我不願看你這樣,我難受,即使你有千萬個不如意的理由,也完全沒有必要頹唐,因為至少有一個激勵你振作的理由,那就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的身邊,你即便離,我也不棄。”
梓堯一愣,半晌後一笑,在百年後再次開口,也是小翕第一次聽到他暖如明玉的聲音,“這又是你在哪摘抄的段子?”
小翕氣罵,“死人,好好的氣氛都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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