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頁(第1/2 頁)
嬤嬤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三小姐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怎麼能知道這些。隨即訕訕一笑,「總之這段日子不能同房,日後落下了婦人病,就麻煩了。」
茗荷聽進去了,她很感激嬤嬤和她說這些。她沒有母親,也沒有女性長輩教她這些,什麼都不懂,以至於第一次在畫舫的時候,身下全是血,疼得站都站不起來。
茗荷微微掙動,將清讓推開了一些,甕甕的搖頭道,「嬤嬤說剛出月子不可以。」
「什麼?你再詳細點說!」嘉讓一臉震驚。
蘭荇想了想,道:「大少爺去了平都的第三日,茗荷姑娘來了主宅,抱了一會兒小少爺,又去大少爺的屋子看了看,一切都正常,那日夜裡人就不見了,什麼都沒帶走。
大少爺昨日回來的時候人都急瘋了,奴婢從沒見過大少爺那副樣子,看了茗荷姑娘的信後,整個眼睛都是紅的,立馬就去了大理寺,調了一張逮捕令,說茗荷姑娘偷了少爺最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嘉讓喃喃的問道。
「心吧」小姐不在,蘭荇最近也閒得看起了話本子,隨即脫口而出。
嘉讓給了蘭荇一記爆慄,「大哥哪有這麼肉麻!」
「對了小姐,茗荷姑娘也給你留了一封信,奴婢沒給少爺,偷偷帶過來給你的。」
嘉讓接過信,上面的火漆還沒拆,嘉讓快速掃過。
【謹啟者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摯友三郎,見字如晤
陽春三月,宜州一見,經年之喜,甚感恩
嘉讓,你是我生命裡永遠的三郎,我的摯友,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聚。若是有緣,必定再與你共飲一壺梨花釀。
離別的日子終歸要來,沒來檀京之前,我便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來了之後,我能確定我不屬於這裡。沒能當面同你告別,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不過,有遺憾才是完整的人生。
願你此生美滿,得償所願。
唐家秀濃】
嘉讓突然笑著笑著就哭出了聲。唐秀濃,她叫唐秀濃,從來不是什麼茗荷,她是姑蘇唐家的後代,誤入風月,她永遠是茗荷,徹底走出泥潭裡,她才叫唐秀濃。嘉讓的心間彷彿被充盈一般,她也要祝她此生美滿,得償所願。
蘭荇看著小姐突然哭了,還以為信裡是什麼淒悽慘慘的話。
嘉讓抹了一把淚,差點噴出了鼻涕泡。
時間不等人,嘉讓戴上蘭荇的人/皮面具,她在信裡提醒了蘭荇,第二排架子上的話本,講的是女主戴著人皮/面具逃出生天,蘭荇果然懂她。
戴上面具的嘉讓這一次昂首挺胸,光明正大的出入東宮,走得無比暢快。
待東宮的人反應過來,嘉讓已經跟著第二批的無疆墨者出發,在城門口處挨個掏出路引通行。這個路引還是將軍臨走前交給自己的,這一支墨者團隊還有將軍安插的人在裡面,所以這一路她都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瞧瞧,將軍多麼尊重她!
輪到嘉讓時,守城門的將士剛要把路引還給嘉讓,正當嘉讓滿心歡喜的接過路引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沖城門處大喊,「攔下無疆墨者!」
糟了!
嘉讓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臉,慌什麼,這不是戴上了人/皮面具呢嗎?穩得很,穩得很。
東宮侍衛下馬,挨個看過去,越看心裡越糟,嘉讓不慌不忙的用純正的少年音道:「軍爺,我們趕著去漠北做好事建設邊疆呢,您倒是快點啊!」
東宮侍衛急得滿頭大汗,難道應姑娘已經出城了?殊不知眼皮子地下的正主鬧得最歡。
耽擱越久,出城的百姓越發的躁動,紛紛表示不滿,東宮侍衛也不能耽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