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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朕只是還沒折騰夠。”子書隱冷笑一聲,陰鬱盡去,又是平日的那般冷漠,頓了頓,轉向月未晞,“如今回來的正好,朕現在真是缺人。前日剛剛接到永年請召入京的奏章,過些日子他便會進京。咱們三人可好些日子不曾聚過了。” 月未晞笑意輕淺,“若是遊山玩水,我倒是願意花些心思,至於做事,你是知道的,我向來懶散慣了,做不來。” 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一攪進去便不是輕易出的來的,他實在不喜歡勾心鬥角。 子書隱扯了扯嘴角,倒也不曾勉強,“朕也知道指望不上你。也不知何時,朕能有你這般瀟灑。” 眼中笑意愈濃,故意慌道,“別,你可是一國之君,若是像我這般遊山玩水,我還真怕你不習慣。天下怕也不像現在這樣太平,我也不能如此愜意的閒遊了。” 子書隱眸中轉瞬即逝的一抹黯然,嘴上卻依舊笑道,“如此說來,朕勞心勞力,倒是讓你這樣的人討了好去。” “誰說不是如此。”三個師兄弟中,月未晞年歲最幼,他們素來也不與他計較,調笑時也從不曾顧及彼此的身份。 “好你個臭小子。”子書隱佯怒罵道,完全不似平日裡那個冷酷的皇帝,確實平添了幾分人情味。
第5章 心酸
子書隱批完奏章,已然很晚。但想到偏殿的溯衣,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孰料剛進後殿,便撞上宮女端著膳食盤子出來,裡面的東西一口未動。 惱怒的一腳踢開房門,看著床上的女子的背影,不知為何竟有些心酸。 她還是早上他把她扔在床上時的那個姿勢,一整天竟是真的一動也未動,身上還是早間時的寢衣,連被子都沒蓋上。 大手捱上她的肩,冰涼的觸覺從指尖一直傳到心底,連手也禁不住瑟縮了下。 溯衣卻是在他的手剛一碰上時,一個翻身便躲過了他的觸碰。只是,卻又正對上他含著怒火的眸子,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駭人。 視線調向別處,故意不去看他,甚至於連眼睛都無力的閉起,將他一切的情緒隔絕在外。 驀的,下頜被緊緊地捏住,力道大的她的眉緊緊地皺起,不得已的睜眼狠狠地瞪向他,“看著朕,為何不用膳?” “不餓。”溯衣漠然以對,沉靜的眸子裡除了有些痛楚外,一絲情緒也無。 他的力氣大的嚇人,大手一拉她的肩膀,便將她端正的放在床上,還細心的扯過被子搭在她身上。 “你父親還留在別宮養病,等你好些了可以去看看他。”皇帝突然漾起一抹笑,卻是冰冷至極。很是體貼的話,卻讓溯衣的平靜瞬間消失殆盡。 溯衣胸中一堵,恨得猛然坐起,用盡力氣揮手便向皇帝扇去。“你卑鄙!”她原本沉靜的眸光在一瞬間變得猩紅,仿若絕望的狼一般,有種嗜殺。 皇帝早料到她會如此,抬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滿意的看到她皺眉,才狠狠地甩開。眸中是絲毫不掩飾的惱怒,“朕會讓人再端過來,你看著辦吧!” 話畢,毫不理會她眼中迷濛的霧氣,絕然的拂袖離去,連多看一眼都不曾。 * 用過早膳,便有御醫來請脈,花白的鬍子止不住地顫動,眉頭愈皺愈緊。 溯衣漠然的喝茶,任憑老御醫愁眉深鎖,一次次欲言又止。 在重新又把了一遍脈之後,老御醫終於沉不住氣,蒼老的聲音滿是愁緒,“娘娘,您的身子骨本就弱,這樣三番五次的受涼,是會落下病根的,須得珍重啊!” 溯衣依舊沉默,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頓了頓,見她並不答話,才又開口,“傷寒老臣倒是可以調理,只是娘娘脈象頗為奇怪,體內似乎有一股氣在遊走,卻又被壓制著。老臣從醫多年,的確沒見過這樣的病症。”老太醫眼睛盯著她,一臉疑慮。 溯衣卻是心中暗忖,難道是年永時用藥壓制了相思引的毒性,才使她到現在還未毒發。只是又能壓制到何時,到時毒性浸透全身經脈,即便是有解藥也無力迴天,更何況如今這相思引相當於無解。 無奈的苦笑,一切皆有定數。命薄如紙,有些宿命註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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