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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往江敘年那看了眼，這才回過頭對著他，點了下頭。

這麼沉默寡言的嗎？

簡直比學生本人更難搞！

教導主任直接略過詢問他的身份，說起道：&ldo;是這樣的，今天請您過來，是有關江敘年的一些事情，要跟您反應反應……&rdo;

男人：&ldo;說。&rdo;

教導主任：&ldo;……&rdo;

這聊天沒法繼續了！

在男人沉沉目光的注視下，他只能把先前對楚嬋媽媽的那套說辭又重複了一遍，只不過……

神態要比先前僵硬，言語更是簡練了不少。

教導主任說得滿頭大汗，比在校長面前做報告還要艱難。可男人的面色卻始終如故，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

過了幾秒鐘，見對方不再說話，男人終於開口：&ldo;說完了？&rdo;

教導主任：&ldo;――！！！&rdo;

你到底想怎麼樣！

楚嬋在後面沒忍住，勾了勾唇，戳著江敘年的腰：&ldo;你這位&l;家裡人&r;，還挺有意思的。&rdo;

江敘年捉住她的手：&ldo;他有分寸的。&rdo;

可言語裡，自己都帶了幾分不確定――這個時常把哥哥氣到的手下，這會兒能幹出什麼事，還真說不準。

可憐的教導主任，因為和家長溝通交流也是教師的本職工作之一。 。現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ldo;雖然江敘年同學成績優異，但校方一向是不支援早戀的，所以今天請兩位家長來，希望能約束下他們的行為……&rdo;

楚媽媽當著對方家長的面，再次表了一次態――不幹預，也不反對。只要不影響學習，讓孩子們自己處著唄。

男人想著來之前那人的吩咐，多看了她一眼，神色裡似有幾分尊敬，但絕不謙卑。回頭，他又去找江敘年，張了張口，還是順著那人平常叫弟弟的稱呼道：

&ldo;……阿敘，你怎麼說？&rdo;

教導主任簡直驚呆了！

想要家長過來約束孩子，可哪有家長反過去問孩子的啊？

沒有這回事的！

江敘年站出來，午後正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恰好灑在他身上、臉上，連髮絲都被鍍上了一層薄金，意外顯得絢爛而神聖。

他說：

&ldo;首先，我很感謝老師們的關心和照顧。&rdo;

&ldo;但所有的好意都該注意適度，我已經是高三生，還差半年多就會滿十八成年。所以，我非常清醒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將來，也願意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起責任。&rdo;

&ldo;我知道校方擔心，別的同學看到我和楚嬋在一起，或許會給他們帶來不良影響。在這點上，我和楚嬋會做好保密工作，在校內，不會有任何超出尺度的行為。&rdo;

&ldo;還有擔心成績下滑的事，我會管住我的學習。&rdo;

少年說著，伸手拉了下楚嬋，還回頭朝她輕輕一笑，眼裡波光灩瀲，恰似春來，&ldo;她的學習成績，我也會全權負責，寫保證書或是其它都沒有問題。&rdo;

教導主任徹底目瞪口呆地看著並排站立的兩人。

而江敘年握著楚嬋的手稍緊，抬起一雙漆黑的眼，最後道：

&ldo;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轉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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