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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她自己考的。&rdo;

江敘年說，聲音不響，卻不容易忽視。

他把楚嬋的卷子放在桌面上攤開，見到褶皺處，俊秀的眉輕輕皺起，用手小心撫了撫，說道：

&ldo;這道，這道，還有這道……都是我跟她講過的題目，她全部答對了，簡答題最後一題的最後一個小問，這裡我沒講，她會做錯也可以理解，不過也已經很厲害了。&rdo;

&ldo;吳老師，楚……楚嬋最近的學習都是我在負責，她不會，也不需要作弊。&rdo;

&ldo;我相信她。&rdo;

班主任猛地抬頭看著江敘年。

那神情震驚的。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ldo;你……你向著她說話？&rdo;班主任的表情有驚訝，有痛心，還帶著點說不出的恍惚，好似透過江敘年，正看著另一個人。

&ldo;我還是晚了一步，她又把你帶壞了是不是？&rdo;

不然，平常那個無論她說什麼都是點頭應下的&ldo;乖學生&rdo;，又到哪裡去了！

又。

楚嬋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詞，江敘年應該也發現了，眉頭一鎖，又很快展開，他條理清晰地說道：

&ldo;吳老師，楚嬋這個成績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如果她說她是作弊的，分數不作數，那我的也別算了。&rdo;

他頓了頓，神色依舊，但這個向來溫和的少年。 。在語氣裡卻莫名添上了一絲狠意：&ldo;高中以來，我所有的成績都不要算了。&rdo;

從進來到現在，他一句話都不曾跟楚嬋交流過，但在這一刻，他選擇無條件的信任，並壓著一身的榮譽，只為還楚嬋一個清白！

【你家小男友，還是第一次表現得那麼帥。】十一悄悄說。

&ldo;是啊。&rdo;楚嬋眼梢彎起，滿是甜蜜地看向對方，&ldo;我也沒想到他會做得那麼好。&rdo;

一開始江敘年過來，她只當是對方會找個理由，讓她快點從其中解脫，沒想到，對方為了她直接跟班主任槓上了。

江敘年還在說：&ldo;吳老師，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栽培，也很敬重你。但未來要報考哪裡，我又該有怎樣的交際……這些我都有自己的考量，請你不要過多地插手。&rdo;

班主任所有的堅守都在這一刻潰敗。

她頹然地跌落在座椅上。。目光渙散，連盤得一絲不苟的頭髮，都有了散亂地痕跡，她無力地喃喃道：&ldo;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很早的阻止了，為什麼結局還是……&rdo;

快四十歲的人，好像一下子老了。

可憐極了。

江敘年卻沒有心軟，而是第一次，用強硬的，男人的語氣繼續為楚嬋正名：

&ldo;她沒有跟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她很勇敢，從那群人手裡救過我。&rdo;

&ldo;她也沒有跟二班的齊雲蔚交往，因為……&rdo;

江敘年頓了下，目光灼灼之間，又噙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這世間的光彩全部匯聚他的眼裡，他衝著楚嬋伸出手：&ldo;楚楚，來。&rdo;

楚嬋乖順地把手放上去，少年緊緊握住，而回頭，他又一字一頓地對班主任說：

&ldo;她正交往的人，是我。&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