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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梨回來了。
現在就住在景嘉小區c棟801房。
高架路上的紅白色線條不斷在眼底出現,隨厭腦海里迴圈放著下午見到貝梨的樣子。
她的頭髮沒什麼變化,不長不短留在兩側,風起的時候會吹得有些亂,劉海還是薄薄的一層,很齊,只不過現在成了時下流行的空氣劉海,凸顯了額頭的飽滿,襯得那張小臉依舊很小,依舊是記憶中漂亮的樣子。
但看他時的眼神,終究是變了……
隨厭手指抓緊方向盤,青筋掌骨爆出,始終無法相信,知道他已經有孩子的時候,她竟然能輕易說出祝福的話。
繁星滿天,車如電掣,在「8」字型車道上劃過漂亮鋒利的一道黑光,又漸漸與遠處的黑夜融為一體。
作者有話要說:
隨厭:她不喜歡我了?!
她!竟然!!不喜歡!!!我了!!!!
第3章
因為是來這裡的第一夜,貝梨在超市挑挑揀揀,買的東西有些多,回去的時候拎了三大袋子。
勒得手指斷血發白,木到失去知覺。
回到小區時,她只顧低頭整理手上的袋子,沒注意路況,腿直接撞到停在路旁的一輛黑車上,磕得她膝蓋麻疼一片。
貝梨「嘶」叫一聲,想依著性子罵一聲,但見車按規矩停靠,是自己走路不看路,憋了半晌,對著膝蓋罵一聲:「下次長點眼,別哪都撞知道沒?淨讓我疼。」
突然,車後燈亮起,喇叭「滴滴」叫了兩聲,在安靜的晚上顯得格外刺耳引人注目。
貝梨沒想到車裡待的還有人,身形僵了下,有一種社死現場來臨的感覺,反應過來立刻提著東西往前走,末了回望一眼,記住車牌是哪個,回頭繞著走。
回到房裡,覺得還是很疼,貝梨脫衣服洗澡,把膝蓋露出來,發現已經青紫一片,按著感覺還有點小腫。
剛搬進來,屋裡並沒有醫藥箱,貝梨洗完澡換上衣服,下樓去24小時藥店買藥。
許是這個小區偏中高檔,藥店店員的素質也比較高,給貝梨這個護理盲人選了藥水棉簽和紗布,還對她說了幾種其它輔助處理方法。
貝梨「嘶」著疼一瘸一拐地回到八樓時,意外看見對面那套以為沒人的房子正在關門。
她站在門口,看了眼對面落滿塵土的地面,猜著應該是狡兔第三窟,不常來。
早知道就多等一會兒,問問對面有藥水沒了,這樣就不用忍著疼跑下去買藥。
下去一趟,回來好像更疼了。
白天覺睡的有點多,晚上貝梨也不困,在冰箱裡凍了點冰塊,和膝蓋奮戰到凌晨,才稍有睡意,抹上藥,纏好紗布,睡了過去。
芬蘭緯度高,氣候偏冷,即便是夏季的時候天也不會很熱,不用吹空調。導致貝梨對空調的氣味更難以忍受,開著窗睡一夜,次日醒來,光榮感冒。
她摸著燒沉的頭醒來,四肢酸軟乏力,躺在床上重重嘆了口氣。
不過好在腿上的傷好了點。
貝梨起床,拉開窗簾,天色已經大亮,日頭半升,遠望高架橋上車流如梭,熱鬧異常。
貝梨洗漱一番下樓,小區旁的早餐店已經快賣完了,稀稀落落坐著幾個客人,貝梨隨便選了兩樣打包,便去昨晚買藥的藥店。
值班的人已經換了,貝梨隨便拿了兩盒感冒藥。這配方她熟,不用藥員幫忙推薦。
拎著東西上樓,貝梨出電梯時發現這次她上來的挺是時候,對面的住戶正低頭鎖門,旁邊放著準備扔下去的黑色垃圾袋。
是個男人,穿著白色襯衫,淺棕色西褲,挺高的,差不多佔了四米高的樓道一半,從後面看脊背寬闊,彎起的脖頸修長,第七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