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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們怎麼知道臉皮能當靶紙。」餘罪突來一問,二位女生一愣,餘罪笑著道:「怪不得二位臉像被子彈打過一樣,慘不忍睹。」
說罷不待女生反應過來,拔腿就跑,後面兩女生跳腳大罵著,妍態盡失,氣得花容色變。無處發洩時,張猛這老實娃遭了池魚之殃了,被兩女生指著鼻子斥了句:
「你們刑偵班裡,沒一個好東西。」
同學間的爭辯你總是不知道怎麼發生的,不過每有類似過程,總夠捧腹好大一陣子了。張猛的臉皮可沒餘罪這麼厚,不好意思回教室了,準備下樓追餘罪去。不料剛到樓口,餘罪跑上來了,邊走邊拽著張猛道:「快快,訓導來了,真他媽鬱悶,該放假拖著不放假,招什麼精英。」
「招精英怎麼啦?好事。」張猛不同意了。
「好個屁,山大的姑娘工大的漢,警校的流氓滿街竄,咱們這地方能產出精英來,笑話。」餘罪道。
「不能你不要臉,就覺得天下人都卑鄙無恥,對吧?你連人家女生都欺負。」張猛不動手了,似乎要和餘罪講出個道道來。卻不料餘罪一回頭,神色一嚴肅,放低了聲音道:「牲口,我有什麼話可說在明處,不像有些人做夢喊安嘉璐啊。怎麼,我不小心撞了一下,你就心疼了?」
「誰……誰心疼了。」張猛掩飾著,有點欲蓋彌彰,餘罪呲笑著雙臂一蜷一揉胸前,小聲道:「哦,不心疼呀……那想不想知道我撞那地方的感覺,哎喲,可軟了,真有彈性。」
裝腔作勢了幾下,餘罪知道牲口也是安嘉璐的仰慕者之一,純屬故意,把張猛刺激的鎖眉瞪眼,要不是訓導和兩位招聘來,八成又得追著餘罪開打了。兩人奔進了教室,又和往常一般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張猛這純情小牲口,不時地瞟著安嘉璐,看樣還真有點心疼。不過看人家和解冰在一起交頭接耳說話時,又是好不鬱悶地嘆著氣。這德性被餘罪、滑鼠和豆包仨瞧見了,自然又是竊笑不已。
「同學們,下午我和你訓導主任打過招呼了,凡報名參加的,集中觀看幾例大案偵破錄影,不是光看,看完每人晚上做一份心得,沒有要求,隨心所欲做,可以談偵破手法的得失,可以從犯罪心理的角度分析,也可以從防控上著實,起立,跟著史科長到電教室,誰是班長,帶隊……沒報名的,留在教室。」
進門的許平秋開門見山一句,踢裡趿拉雜亂的腳步聲一響,眨眼間一教室人走了個七七八八,有人走時還得意地往後看了眼。滑鼠傻眼了,此時覺得鶴立雞群有點渾身不舒服了,埋怨著餘罪道:「看看,我說隨大流吧,你非要標新立異,又得說咱們覺悟太低,沒有進取心了。」
「你這覺悟就低在嘴上了,不張嘴能憋死你呀?」餘罪不悅地道,這哥倆哪兒都好,就是嘴碎。那邊豆包要說話,餘罪手快,撕了張紙一揉,一伸手直接堵上了。
「來來,同學們,往前面坐。」
許平秋送走了同行,只餘他一人了,剩下這十一個沒報名的,似乎有點不大情願地被他招到了前排坐下。許平秋掃了眼,兩女,九男,那位給他留下很怪異印象的男生就在其列。剛剛那撕紙堵人嘴的小動作他看到了,下意識地感覺這傢伙是個刺頭。此時坐近了打量時,以他一位老刑偵的眼光也一時無法準確描述對方的體貌特徵,或者說這種特徵不叫特徵——平頭、中等個子、眉不濃不淡、眼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低,長得一點特色都沒有,根本不像他身旁那兩位,兩人都有點嬰兒肥,看著可樂。
「這位同學,能幫我個忙嗎?」許平秋耍心眼了,一摸口袋,掏著房卡,遞給了站起來的餘罪,道:「到招待所201房間,把我的手包取來……勞煩你了。」
「沒事。」餘罪拿著房卡,巴不得跑出去了。
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