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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事啊,曾經班裡同學來了一大半,二隊成了接待處了,這天一大早,滑鼠和餘罪就出去了,作為東道主加伴郎,總務事情一概由兩人負責,搬酒、定餐、佈置婚慶現場,都落在兩人肩上了。
房間裡,昨夜的杯盤狼藉尚未收拾,一干人打著哈欠醒來,在這個仍然要出早操、排佇列、早訓的氣氛裡,鄭忠亮已經完全不適應了,洗臉時候看到了,那撥警校兄弟還像很多年前一樣,讓他好懷念……對了,也不一樣,那位暈槍的周文涓,現在已經成指導員了,他怎麼也不相信,暈槍的,居然使板磚敲倒一個持槍的歹徒。
環境使然,看不懂的東西越來越多了,這裡刑警走路個個標挺,而且大部分腋下藏槍,像隨時要準備抓捕一樣,看人都審視的眼光,不熟的人他都不敢打招呼,這和地方派出所相差太大,比如他……肚子已經鼓了,那是吃的;腮幫子已經垂了,那是胖的,思想已經嚴重退化了,就覺得這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嘛。
早操完畢,那撥人圍著周文涓,估計今天都要抽身去賀喜了,還有同學未動,李二冬、孫羿幾人先回了宿舍,然後看到了鄭忠亮傻逼似的瞅訓練場,李二冬笑道問著:「大仙,沒見過這架勢吧?到這兒才知道什麼是警察。」
「瞧瞧,都胖成這樣了。」熊劍飛摸摸他。
「大仙,卜一課唄,這本事沒放下吧?」孫羿逗著他。
「不掐算也知道你們幾個還是光棍著呢,好意思笑話我?」鄭忠亮笑道,他一捋袖子指指:「來來,多年不見,再給你卜一課,問婚姻、還是卜前程?」
「給我卜卜前程咋樣?看能提拔個小隊長不?」李二冬湊上來了。
鄭忠亮作勢一掐算,然後摸摸李二冬的瘦臉、萬分不中意地道:「高顴尖顎、黑不拉嘰成這樣,明顯苦逼之相,提個屁啊。」
李二冬笑了,一笑指著鄭忠亮對眾人道:「這充分證明,鄭大仙還像以前一樣坑蒙拐騙,根本不會卜卦。」
眾人一笑,把鄭忠亮笑懵了,他追問著才知道,李二冬的組織談話已經過了,就要到刑警隊任職,正是隊長,氣得他直拍大腿喊著,不能這樣好不好,多年不聯絡,捉弄人是不是?信不信我再卜一課,把你們全卜成光棍。
這惡毒的,有人踢、有人踹、有人提著褲帶,直接把他扔床上了,多年沒見,兄弟們正好和他親熱親熱。嘻笑打鬧著,說不完的話,什麼滑鼠同志,有可能到鼓樓分局任政委;什麼餘罪同志,要接任總隊特勤處。還有很多很多同志,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不過不經意說到解冰時,氣氛一下子凝固了,鄭忠亮直扇自己嘴巴,對兄弟們說著:「對不起啊……騷蕊,騷蕊,儘管當年我很羨慕嫉妒恨他,但不得不說,他確實很優秀,不管過去,還是現在。」
「那當然。」李二冬道。
「人咋樣了?」鄭忠亮問。
「你算算唄。」李二冬翻著白眼道。
他再問,沒人答理他,氣得他豎了一圈中指。
打鬧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了,有人在樓下喊著:「二冬、孫羿,都下來……看誰來了。」
是周文涓的聲音,少見這麼興奮,眾人窗戶上一排腦袋,哦喲媽喲,來了個抱著娃的,那不是當年的刀子嘴,老和兄弟吵架的易敏麼。旁邊那位高挑個的,肯定是葉巧玲了。
「哇塞,這個我可沒掐算到啊。」鄭忠亮驚訝得,眾人嘻哈奔下來,不管當年怎麼唇槍舌劍,此時相見卻是如此的親切,特別對易敏懷裡,吮著手指的小娃娃興趣大增。
「喲,帶把的,行啊易敏,當年怎麼沒看出來?」孫羿道。
「看出來也沒你的事。」熊劍飛道,惹得眾人一陣好笑。
「我那時候和易敏前後座,你看小孩多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