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遇(第2/2 頁)
一個,沒想到生的兒子居然如此唇紅齒白、細皮嫩肉。
秦昭對大慶武將凋零多了幾分嘆息。又看了一眼還在等答案的凌越,也沒回答他,反而問道:“你們來到此地,可是有什麼事情?”
她平日裡倒也不是這麼沒禮貌的人,相反她從小受宮中規矩束縛,禮節連宮中的嬤嬤都挑不出錯來,但就是想到剛剛凌越冒犯自己的言語,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他們不娶自己,以後自己難以嫁出去?
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奈何凌越是家中獨子,從小就被放養長大,還從未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過,於是他嗆聲道:“你這郡主好沒禮貌,我與你說話竟當作聽不見一般。”
秦昭冷笑一聲:“倒也確實沒見過世家子弟的教養,是討論未出閣的姑娘以後嫁不出去的。可見其家長輩總當著他人面嚼舌根,才會將小輩養成這副德行。”
凌越被這冷言冷語一懟,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從小被錦簇榮華圍著,下人丫鬟服侍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家中母親長輩都是含著哄著,還從未被一個姑娘如此說過。
可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因此根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得好勝心上頭的回道:“從未見過姑娘家像你一樣粗俗。”
謝封自知失禮,連連告罪:“郡主恕罪,都是微臣胡亂言語,冒犯了郡主,還望郡主海諒。”
凌越拉了拉謝封,嘴裡不服氣道:“跟她道歉做什麼,她都這樣罵我長輩了。”
謝封嘆了口氣勸道:“凌兄,《禮記.表記》裡說,君子不失口於人,是故君子言足信也。可見只有先約束好本身,不胡亂去評判他人,才是令人信服的君子行為。況且之前本就是我們先說錯了話,理應認錯。”
秦昭讚賞的看了一眼謝封,不愧是當世麒麟兒,如此年輕就談吐得當、引經據典,難怪陛下能如此重用他,弱冠之年就擔任朝廷四品官員,可見能力了得。
凌越面上仍舊不服,可也知道自己有錯,但又拉不下面子道歉,於是臭著臉不說話了。
謝封搖了搖頭,又對著秦昭作揖:“郡主勿怪,凌兄未經世事,家中人口簡單,因此嘴上沒把門了些,但心底不壞。”
秦昭也沒打算故意為難兩人,於是接話道:“那你二人來此可是有事?”
這下凌越搶了話頭,他不過舞象之年,心思又簡單,也不記仇,反而很是隨意的說道:“皇上派我們來迎冷知府回京。”
冷顏回在車轅上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知府能驚動大理寺少卿和榮國公世子,於是連忙叉手作揖:“勞兩位大人跑這一趟,下官在此謝過少卿大人和世子了。”
他雖然被外放到廣陵,但從小也是在京城長大,雖家族比不得眼前兩位少年,也只是一個庶子,但好歹也是做了十幾年的官了,心中自有見過世面的優越感。
哪想到謝封才弱冠年華,天資竟如此卓絕,剛上任就被陛下重用,做了大理寺少卿。他這點優越感在比自己更為年輕、官職更高的少年人面前一瞬間就沒了影兒。
再觀兩位翻身騎馬,姿勢流暢,玉面劍眉中含著世族的傲氣,活脫脫的鮮衣怒馬少年郎!
果然在大慶的權力中心上京,日漸勢微的冷府已經算不得什麼簪纓世家了,想到這裡冷顏回心中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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