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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嬈聽到他的誇獎,又摸了摸手裡琴,今日能彈得這般痛快,這把好琴功不可沒,想到這兒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康熙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還是頭一次見她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大美人似乎生來就有旁人比不了的優勢,這不,明明才用琴音挑釁了自己,卻叫人生不出怒意來,反而順著她的意思開口道:「好曲當賞,說說你想要什麼吧。」
沈嬈又摸了摸琵琶,有些不好意思,這些時日她和康熙相處的實在不好,他目下無塵,對自己更是有種莫名的輕視和敵意,時常那話刺她,而她也只維持住了面上恭敬,心裡早就把他罵出花來了。
這會子突然要向他要東西,沈嬈還真有些開磨不開面子,但她太喜歡這把琵琶了,深宮寂寞除了它,自己又該如何排解。
「額……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名曲,難得皇上喜歡……」沈嬈故意客氣道。
「湯神莫怪、湯神莫怪」沈嬈心裡暗暗唸叨著,把後世最著名的琵琶曲說成上不了檯面的小曲,沈嬈覺得自己這真是缺了大德了。
「奴婢不敢討賞,只是琵琶靈性,這把琴被奴婢這麼一糟蹋也不好叫別人用了,不如……皇上就把它,賞給奴婢吧……」沈嬈心虛,語氣不自覺地變得軟軟的。
康熙差點笑出聲來,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這董鄂氏的臉皮這麼厚呢,就為了要這把琴,把自己的曲子都貶到泥裡去了。
他可不信這董鄂氏是真心不喜歡這首曲子的,雖然是第一次聽,但此曲結構完成、段落緊湊,以琴聲仿鼓聲,戰意凜然,顯然作曲人是用了心的。
再看董鄂氏的彈奏時沉溺的神情,不是反覆練習過多年,不是真喜歡,是做不到這樣投入的。
不過大約是她今天耍賴的模樣格外順眼,康熙難得沒再刁難她,反而是從善如流地答應了下來。
沈嬈抱著琵琶出去的時候嘴角還噙著笑,迎面撞上一個老夫人,做嬤嬤打扮,但只看左手腕子上懸的那支玉鐲,比一般誥命夫人的都華貴。
還有梁九功對著她的態度,比對著後宮那些娘娘們還要殷切幾分。
雖然不解,但沈嬈本不是多事的人,只一掃了一眼,便立刻靠邊蹲身行禮,等著讓她先過。
卻不成想剛才還忙三四火,急著往裡走的老嬤嬤,這會子倒站住不動了。
被人來回的打量的滋味不好受,沈嬈輕輕蹙了下眉。
好在梁九功及時解圍道:「姑姑,咱們快進去吧,別叫皇上久等了。」
那嬤嬤冷哼一聲道:「是,可別叫皇上等著了,怹操勞政事辛苦了,耽誤不得。」
「政事」二字咬的極重,梁九功面色有些尷尬,跟著進了內殿,進去前還衝沈嬈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天寒地凍的,額涅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兒叫奴才過來說一聲不就行了。」康熙起身將人迎了進來。
蘇麻喇姑到底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太皇太后早就聽說康熙這幾日對一個姓董鄂的宮女十分上心,忍了又忍,直到今日才叫她前來問問事情原委。
誰成想,一進殿門就被梁九功那奴才絆住了,左一句皇上政事纏身,右一句皇上忙的連飯都顧不上吃,讓她想進去瞧瞧都不能。
結果等了半天,就看見個美貌婢子抱著琵琶出來了?
「奴婢不就是太皇太后的奴才嗎?何必再假手他人。」蘇麻喇姑沒好氣地道。
康熙笑著答道:「這怎能一樣,這滿宮的皇子都得叫您一聲姑祖母,您要是奴才,那他們豈不是也成了奴才了。」
皇帝這些年待她的確與旁人不同,蘇麻喇姑想到這些,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轉而嘆了口氣道:「皇上的孝心奴婢如何不知道呢,只是您待奴婢都尚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