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南才子 王雁輔佐(第2/3 頁)
小心翼翼,生怕被指責牝雞司晨,發現王樸對此毫不在意,漸漸大膽起來,彷彿發現了一個新世界,這幾日渾身煥發耀眼光芒,不自覺氣質都迥異於從前了。
前些日子,父親王威用家法把他毒打一頓,就立刻啟程前往京城,王威從丈人秦坤安處聽到王樸對建奴會在近期入寇山西的預測,覺得這是一個簡在帝心的好機會,從雁門衛經過,又在庫房裡看見了王樸改良的新式盔甲,很是驚喜,捎走了一件,且遣人對王樸說,他要在京城辦一件大事,若是一切順利,能得到皇帝恩准在雁門養一支募兵。在明代,衛所兵相當於民兵,而募兵相當於野戰軍,更為精銳,且不容易欠餉。這讓王樸非常期待。
門子進來稟報,說是秦家來人,王樸心裡莫名不安,滿城的謠言令他處境尷尬,這些日子據女僕們講述,家裡下人出門都有人指指點點。王樸始終都想不通,這莫名其妙的謠言是從哪裡來的,難道自己無意中做了些明朝人忌諱的事情,以至於惹來非議。
來的是大舅,王樸躺在床上艱難的向他拱手,說道:“大舅,請坐,我不便移動,請見諒。”言罷疼的直咧嘴。
“背上傷口癒合了嗎,能躺著離下床走路就不遠了。”大舅點點頭,說道:“你的一個故友陳名夏陳舉人今日來到我們府上,給一位禮部的左侍郎徐大人送信。”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王雁,王雁收了信,一臉困惑的看了王樸一眼,她與王樸幾乎形影不離,怎麼不知道王樸竟與禮部侍郎有來往呢。
“陳名夏,哦。我明白了,他是來要那張紙的,把那紙拿出來。”
“要給他嗎,等等,我們先看看信上說什麼。”王雁用指甲劃開信口,攤開信紙默唸:“聞王樸小友擅數術,喜不自禁,學問之道無類也,卿年弱冠亦可為師,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慼慼然不能眠,唯願得一新解法,不敢求多矣。介乎卿年弱冠而居高位,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乃是故居上不驕,為下不倍,國有道其言足以興,國無道其默足以容,此古人訓誠不欺也,鬥鬧場,絕勿近,容儀謹敬,與人不爭,吾之心正,則天地之心亦正矣,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矣。故其效驗至於如此。此學問之極功、聖人之能事。”
“好文章,好字,這人是有學問的。”王雁咋舌道。
“說些什麼?別讀給我聽,就說意思。”
“嗯,信上前半部分是拜你為師,求你教他數術,後半部分是勸你做事謹言慎行,與人不爭。”
王樸很是驚奇,這人明明是禮部高官卻對數學感興趣,應是業餘愛好吧,這樣的人該去工部才對,可見明朝不能知人善任,人才用的很不恰當。
“是誰?”
“徐光啟,字子先。”
“啊。”
陳名夏終於如願以償擺脫王樸的魔掌,將那張要命的紙毀去後,以報恩為由留宿在秦府,給秦家的小輩們提點詩詞,他確是真才實學,幾首立意深遠,辭藻華美的新詞經小輩之口傳進了後花園,令秦金玲心馳搖曳,謠言之劫備受摧殘的她已是萌生死志,此時卻又恢復了生機。
魏氏實在心疼女兒,又因為女兒的無妄之災實是由她一手釀成,深為自責,陳名夏的詩詞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成了秦金玲的生活必須,在魏氏再三懇求下,陳名夏答應每天寫一首詩或詞送給秦金玲。偶爾秦金玲也會回贈詩詞,兩個從未謀面的年輕男女竟然以詩詞為媒,互訴衷腸。秦坤安實在喜歡陳舉人,上下左右都似自家心目中的賢婿,只要兩人不獨處,就是不妨礙,因謠言事件,他大大加強了後花園的看護人數,應是無虞。
就在陳名夏和秦金玲一個牆內一個牆外你儂我儂,漸入佳境之時,光陰似箭,兩個月一晃而過,王樸終於能下床了,久無光照,此時他渾身都雪白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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