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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臉色怔愣住,準備的長篇大論,一句也說不出口,她不知道沈問歌怎麼嫁過去兩天,便換了心思。
半晌,才問了一句,「那他為何沒有隨你回來?」
「他病的起不來床。」沈問歌怕母親不信,又補了一句:「是真的,他還託我給爹爹和娘親問好。」
江氏一時竟真的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女兒為了寬她的心而說的假話。沈問歌堅持的態度讓她遲疑。
也不等江氏再問,有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帶著春日特有的寒氣進了門。
未等沈問歌反應,江眉已是迎了上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問歌的父親沈從善和大哥沈昀。
他們兩個晨時出門前,被江眉叮嚀幾次今日的特殊,他們也顧不得其他將手中的事務簡單處理,匆匆往家裡趕。
今日去巡鋪子,穿的自是極為正式,兩人皆穿寶藍袍,一暗一明。前面那個面容精神,挺拔身姿,不是沈家老爺沈從善又是誰。
後面跟著的面如冠玉的,稍顯病態,一雙眼如皓石的是她的大哥沈昀。明明已經天暖了些,他還穿著冬時的衣物,一副畏寒的模樣。
她大哥的身子,打出生時便不好,需要常年服藥。
兩人甫一進門,便看見了沈問歌。
「爹爹,大哥。」沈問歌乖乖叫人。
「祁衍的病好些了嗎?」在夫人將他的外衣收好後,沈從善坐上主位,滿是慈愛的看著這個剛嫁出去的女兒。
沈問歌心中驚詫,面上還是保持方才神色不變:「自然是好些了。」
「那便好,」沈從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眉眼滿是欣慰,「他今早派人寫信給我,說身體欠佳,改日定會登門拜訪。」
說著,沈從善去看江氏,道:「我說吧,這祁衍也非外面傳聞那般不堪!」
江氏自是不信的,又當著孩子的面不好多說,只是嘆了一句,「糊塗。」
沈家的女兒,配那樣一個紈絝,綽綽有餘。
今日沈問歌回來,屋內特意焚了香,一縷煙裊裊而上,未至屋脊,便四散開來。
沈問歌感受著這尋常就會出現的場面,以及爹和孃的小拌嘴,萬分愜意。
如果
她大哥不是像審視犯人一般注視著她一般就好了。
沈昀是個溫潤性子,長得也好,不知迷倒京中多少待嫁閨中的女子,對他們這兩個弟弟妹妹也是相當照顧。雖是如此,這個家裡,她除了父親,最害怕的就是大哥。
大哥心思縝密,像極了父親。小時候做了壞事推卸給二哥的時候,大哥總是會發現蛛絲馬跡,把她揪出來,她甚至不知道,都是一個母親,她的腦子怎的就沒那般好用。
這個家裡,最瞞不下去的,便是沈昀。
如今,被沈昀盯著,沈問歌渾身難受。
她總感覺沈昀那個眼神能把她看穿,心裡的小秘密都被他發掘出來。
而且,她一會兒,還有大事要同沈昀商量
好在還是二哥及時進門,打斷了沈問歌的胡思亂想。
去而復還的沈欽,手中拿著一盤糕點進了門。
這是他在廚房中瞧見的,特意帶回來給沈問歌的。
他娘時常罵他這腦子不記事,不過他發現有時候還是挺靈光的。
比如現在。
沈問歌笑著接過來,捏了塊糕,小口小口吃著,這樣,就可以躲開沈昀的目光。
然而,她的親大哥,並不準備放過她——
「父親,母親,我想起來,我託人從商隊那裡買回一隻貓兒,一直養在後院,等著妹妹回來,贈予她。」
「去吧。」沈從善點點頭,他正好也想勸勸自從女兒嫁出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