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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要你死。」女人喊了一聲。
她是針對者男人。
旗袍女通身那個穿著破襖的男人,都是惡意。
「是不是變冷了,我們回家吧。」裹著小腳的女人說道。
她想要將自己的丈夫拉走,但男人左看看又看看,小小的房間裡,真人一個人站定,就能將房間裡的大半光景擋住。
「這孩子怎麼了?」男人揮開女人的手,想要將床上的躺著的孩子看清楚。
「死了。」真人說道。
男人拍拍胸口,臉上的比起愛你個不是震驚。
「怎麼就死了!宿朝他娘,不是說她去掙錢給孩子看病了嗎?」小腳女人有些驚訝。
村子裡的女人都說宿朝的娘以前是窯姐,在秦淮河上,鼎鼎有名的□□,跟宿朝他爹兩人相識後,自贖自身,就從秦淮河帶出來一把琵琶。
幾乎是淨身從那個醃臢地方出來,原本宿朝爹與她兩人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後來有了宿朝,宿朝爹外面教書,被一家紈絝殺死,求告無門。
女人想盡辦法,換來的只是紈絝家裡的報復。
無奈之下,只能孤身帶著宿朝,來到此地落戶,安生了沒有兩年,宿朝就患上了重病,宿朝娘為了救兒子,幾乎是典賣了家裡全部的東西。
就剩下一柄琵琶還算值錢,但是典賣了琵琶,換來二兩銀子,也就只能給兒子換來幾副藥。
沒了琵琶,她以往能用什麼給兒子換藥錢……
只要能換回兒子的命,就算要她去死,她也沒關係。
更何況是讓她重新回到那個泥潭。
但是那泥潭不一定要她。
為了方便,窯子裡的女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
而買一個黃毛丫頭,跟一個半老學孃的價錢差不多,曾經在秦淮艷冠四方的嬌娘子,贖身的錢就是一箱子金銀珠寶,到今日想要掙暗門子錢,還不賠了。
女人沒有辦法,只能在大街頭,搔首弄姿。
好不容易掙了一兩銀子,給兒子買了藥,還剩下不少錢。
等明天時間早些,去街上,給兒子買一身厚實的衣服穿。
要不吃著藥,受著涼。
這病總也不見好。
女人歡歡喜喜的回家,想著晚上兒子燉藥。
為了繞路去買藥,她出城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孤身一人的女子,一心只想著兒子在家是否還安好,卻沒發現她背後正跟著一個男人。
男人強迫愛她,撒了她的藥,搶了她的錢,又將她殺死……
城外已經沒人了,她茫然的在城裡找了一圈,誰替幫幫她,她拾不起藥,沒有那些藥,她的朝兒……朝兒會死的。
誰來幫幫她……
最後女人遇見了真人,與真人身邊帶著的唐心幼。
「朝兒,你的命好苦呀。」
小小的,瘦瘦的男孩搖搖頭。他不覺得他苦,他覺著娘親苦,這幾年來,娘親為了他受了無數的委屈,犯了無數的難。
倘若不是他,藥罐子,拖油瓶,母親就是改嫁了,也是好的。
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拖累著母親。
他死了便死了,但母親是怎麼死的?
宿朝從小就是啞巴,他說不出話,只能雙眼含淚的望著母親,他才十歲,抱著母親的腿,一雙眼睛裡都是霧氣。
他不知道怎麼才能將母親拉住。
母親讓他覺得很恐怖。
厲鬼是沒有神智可言的。
旗袍女目光像是定在穿著破襖的男人身上。
男人被妻子拉著,總覺得渾身一震寒意,冰涼涼的,好像腳心踩了一塊冰,從腳底板一路冷道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