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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漕幫的過節揭過,從今往後井水不犯河水,若古公子輸,請把棠哥兒交給蘇教主帶走。”
古越裳笑道:“他只不過是個尋常戲子,何必趕盡殺絕?”
胡彥之也笑:“死在京城西一百里絕脈峰的少年和這個棠哥兒,究竟哪個是朱耀升的兒子,哪個才是真正的棠哥兒,古越裳,你以為你真清楚?”
古越裳低頭看茶葉在水中打轉,淡淡道:“朱御史的兒子已死,這訊息千真萬確。”
胡彥之沈吟良久,道:“古兄弟,我承認你的武功高,但蘇教主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多謝胡兄提醒,日月峰之戰,我自會赴會。”古越裳抬頭,灑然一笑,“以蘇教主的身份地位,相信不會食言。”
“古兄弟……”
“飲酒。”古越裳舉杯微笑,“一別將近兩年,胡兄遠道而來,今天可要喝個不醉不歸。你若不醉,我萬萬不放你走。”
胡彥之卻扔下酒杯站了起來,笑道:“這杯酒留著,等你和蘇教主一戰之後再喝。我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坐下來喝酒。”
古越裳笑道:“無妨,只要有命,就有酒喝。”
胡彥之突然一拍額頭:“忘了告訴你,棠哥兒我先帶走。兩天後,你會在日月峰頂看到他。日月峰上,勝利的人可以帶走棠哥兒。”
古越裳一怔,望著胡顏之,眼中波光閃動,似怒似笑,因其不可測,更令人忐忑。
長相守 29
胡彥之拱手道:“得罪得很。但古少爺遠離漕幫雜務,輕衣軟裘琴劍詩酒了十年,一朝用心,立刻能不驚動古老爺子而組織起來眼線勢力,把端王的勢力硬生生阻擋在江蘇之北。端王派的幾撥人馬全部鎩羽而歸,數月努力,無法滲透江蘇之地分毫,到如今只好把蘇教主從漠北重來江南。古少爺寶鋒如此犀利,蘇教主也不得不忌憚三分哪。”
古越裳眼中寒光閃動,輕敲酒杯發出脆響,“若我留下你呢?”
“除非你能一招就留下我。”胡彥之微笑,“抱朴寺後山的神女崖上有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在等你去救。晚一個彈指,便是一生之悔──”
胡彥之的話未說完,古越裳已經飛掠而出。
──最重要的人,除了錦瑟不會有別人。
冰冷的聲音遠遠傳來:“如果錦瑟少了一根毫毛,青蓮教請等血洗。”
胡彥之淡淡一笑,大步下山。
抱朴寺後山有一段山風侵蝕的斷崖,高出十幾丈,壁立如削,形似一名俏立的女子,因此得名神女崖。古越裳趕到後山的斷崖上時,只見一條單薄的人影正從崖頂往上爬。古越裳的冷汗刷的冒了出來,不敢驚動攀爬的人,足尖點地掠上去,一把抱住。錦瑟驚叫一聲,反臂抱住古越裳。
從神女崖上躍下來,落了地,緊緊把錦瑟摟在懷裡,緊緊吻住散發著清爽味道的頭髮,古越裳的一顆心總算回了腔子。
“棠哥兒被金燕子帶走了!”錦瑟焦急地說。
“我知道。”
“少爺,怎麼辦?”
“救!”
錦瑟怔了下,許久才問:“少爺,當初你救了胡公子和金燕子,還送他們回北方去,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古越裳沈吟許久,笑了,“江湖的事很複雜。”
錦瑟搖頭:“我不懂。”
“你不用懂,懂這個幹什麼?”古越裳笑了笑,在錦瑟臀上拍了一把,“有膽子往下爬,怎麼兩條腿抖成這樣?害怕就乖乖待著啊。”
“都怪我沒用。要是我能早點下來告訴少爺,少爺就能追上金燕子救棠哥兒了。”
“他們算計好下的套子,追不上的,我自有辦法救棠哥兒,你不用擔心。”古越裳嘆了口氣,牽錦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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