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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著他略帶鼻音的發聲。

那麼多回答，他偏偏挑了你最不想聽的那種。

&ldo;挺注意?合著讓你白白睡了四年，到頭來還質問我。&rdo;你壓抑住內心的狂怒將話嚥了下去。

&ldo;怎麼辦。&rdo;

你站起身，幾乎是壓在桌子上逼他。

在桌上碗碟被你突的碰響之後，他回答。

&ldo;你考慮一下。&rdo;

這摸不著頭腦，碎片到如碗碟碰撞的聲音一樣的回答。

你簡直快被他的回答氣背過去，&ldo;你考慮一下。&rdo;是什麼意思。

&ldo;考慮一下自己哪兒做錯了?考慮一下要不要?所以，問題在我?給臺階的是我，圓謊的是我，到最後這就是我一個人的事?&rdo;

你伸手摁住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粗口呼之欲出。

比嘴反應的更快的是你的腦子。

你想好了，你已經不想再替他瞞了。

乾脆的轉身，走進廚房，像為他加一道菜似的，將那沓沉沉的信封端出來。

&ldo;什麼。&rdo;

經歷了剛才的風波之後，面對你的反常，他已經平靜多了。

&ldo;自己看。&rdo;

你將手掌重重的捶在這一摞厚厚信紙上，背身退回房間。

臥室只有床頭的燈亮著，一年前你們之前的公寓搬來了這座獨棟的小樓。

為了讓他有一個安靜工作學習的地方，你開著車東奔西走幾乎跑熟了加州西的大小街道，最後精挑細選了這麼一棟房子。幾乎是事事以他優先為他考慮，包括他並不想你們之間再多出一個孩子。

臥室的門被推開。

&ldo;看完了?&rdo;

你緩緩抬頭望著慢慢帶上門的他。

&ldo;沒有。&rdo;

他在床邊坐下，抬起腳換下長褲和襪子。

往常這個時候，你是一定會死乞白賴的左捏捏右揉揉在他懷裡佔盡便宜。

&ldo;要我背給你聽嗎。&rdo;

你在心裡得意的冷笑：看你教出的好學生。

&ldo;你看過?&rdo;

他站起來，整整衣服，轉身望著你。

你要怎麼回答呢：一字不落、記憶猶新、感同身受?

你突的爆發，支撐著從床上站起。

&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你踩在軟綿綿的床墊上，一步一步向他逼近著。

但你從小就這毛病，不管你怎麼表現的生氣、憤怒，最後也只是破功置換成滿臉的眼淚。

他楞了楞，伸出手扶住重心不穩的你。

&ldo;別摔了。&rdo;

一邊輕輕的拍拍你帶些責備，隨即低頭，再抬起頭注視著你。

&ldo;你也沒有 &rdo;他輕輕的停頓了一下，撥出一口氣，接上：&ldo;告訴我阿。&rdo;

他抬手抹過你淚水縱橫的臉，言語輕輕。

&ldo;告訴什麼。&rdo;

你望著他鏡片背後的眼睛，幾乎是質問。

&ldo;不就是突然懷了孕，這事哪是我能左右的。&rdo;

你想他最多怪你不在更早的時候告訴他懷孕的事，或者一開始，他認為是你偷偷的破壞了某種防護。

你要爭論，你想你要站在一個女人和母親的立場上爭論：生孩子不是家事，更不是國事，是個人自己的事。

而你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抬起頭，愣了愣：&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