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西風不過太子心(第1/5 頁)
劉沅解開衣裳,看了看被血染紅的紗布,而後莫名覺得好笑,揭開紗布用手碰了碰,結的痂被磨掉了不少,深處的傷差不多也痊癒了,這回裂開的是最外邊的一層,不過還是有些疼的。
見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徵羽也是忍不住笑了,這幾天太過緊張了,這樣一笑心裡反倒是寬鬆了不少。
“你笑著的模樣挺好看的,別學我冷冰冰的模樣。”
“哪裡學你了,我的性子就這樣。”
“你不也才十九二十的年齡,沒那麼多好愁的,不用那麼大壓力,我沒達到自己目的前不會輕易死的,放心放心。”
“你明明才十六歲卻跟三十多一樣,還說我。”
劉沅眼神微斂,而後順從地看著徵羽給自己上藥,見她纏好了紗布才開口:
“快好了,問題不大。”
“是是是,你都是對的。”
她算是將劉沅的性子摸清楚了,有時就跟個小孩似的。
夜色深沉,月上柳梢。幽靜的一泓池水,倒映出一輪皎潔的明月,水面平整如鏡,波光粼粼。
水岸樹木林立,參差的枝葉隨風而動,婆娑起舞。
公孫祉坐在結冰的河邊點了一盞燈,望著冰上的倒影,想起先前同她在舟上看的煙花,煙花即逝,不過記憶能記住便是永恆的。
“太子殿下,怎的獨自在此吹夜風呢?天氣冷,小心著涼了,屆時便麻煩了。”
“右將軍,本宮不過是看著月色正好出來透透氣,自那時回去後便沒再來過這了,變化挺大。”
沈厭坐了下來,捶了捶腿,騎馬趕路還是挺廢人的。
公孫祉遞給他一壺酒,而後故作無意地問道:
“右將軍,左將軍腰上怎麼有傷呢?先前問起,他也是搪塞而過。”
“前些日子我們比試了一下,技不如人,我也是高估了一點,因此不小心傷著了。他敷衍殿下,興許也是想顧及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解釋緣由。”
“左將軍好似是右將軍的師父。”
“都是玩玩耍耍時瞎弄的,殿下也不必放心裡,他的傷問題不大,好好休養就行了,這不,大將軍才派我和殿下您去看著呢。”
“天氣涼了。”公孫祉低著頭,深潭一般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後他緩緩起身,將那燈留給了沈厭,“右將軍還要早些回去,受涼了可不好了。”
這帝王心性還真難琢磨。
沈厭將手搭在燈上,手指敲了敲那層紙壁,火苗忽明忽暗的,而後他將燈籠提了起來看著上邊畫著的圖案,是蘭花,他也不確定。
師父啊,好多年不曾有人這樣跟他說過這些了。
那人明明比他還要小几歲,大將軍卻偏要讓他當他的師父,一開始他死活不認,最後還是被他給打趴下才勉強認的,也是在劉嵊面前才喊師傅,其餘時候他就喊他“你”,他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劉嵊說他姓劉,因著在左邊撿到他,因此讓他做的左將軍,還真是隨便啊,只不過他也從未見過大將軍稱呼左將軍為劉什麼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翌日晨
因著劉沅的傷惡化了,昨夜又發了高燒,雖說不久便退燒了,沈厭還是尋了一輛馬車。
望著滿天的雪,劉沅也不禁伸出手來去接,沈厭就跟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突然冷不丁說了一句:
“你和我妹妹很像。”
劉沅看了過去,沈厭笑了笑,瞥過頭去看雪:
“我妹妹不是京城人,母親把她生在南蠻,她總是古靈精怪的,第一次去京城也是下雪天,她的樣子和你剛剛那樣一樣。”
“雪深了,你還是入馬車裡吧,免得我一邊要抗敵一邊還要照顧你,太子殿下也在馬車上,你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