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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朗喝了口水,把話接下去,「我還是會爭取的。」
若若哭笑不得地盯著他的背影看。
怎麼這麼犟呢。
三年前?還是兩年前?
成年後的日子過得混混嚯嚯的,他記不太清了,總之是在挺久挺久以前,他已經不再指望能跟易朗有什麼老闆和員工之外的交集了。
這麼久熬過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淺薄的交流。
蘇景出現後,易朗像是被他弟的甜膩勁兒刺激到了,莫名其妙地開始貼近若若,搞得若若無奈又無措。
到後來若若勉強辨認出了他種種異常的表現是基於對自己有了附帶著性愛慾望的喜歡。
可他依然不能理解易朗這份心意的初衷。
為什麼……
為什麼此前滿心滿眼全是他都被無視掉了,卻在麻木之後莫名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
「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啊易朗?」若若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不知道。」易朗自己也很迷惑,答案誠實得惱人,「你軟?」
若若低咒了聲「靠」,「你才軟。」
「我說不上來。」易朗像學渣面對著複雜的電路板,眉頭凝結著無從下手的糾結,「哪裡都喜歡,喜歡你看我的樣子,喜歡你認真工作的樣子,喜歡你順從的樣子,也喜歡你發脾氣的樣子……」
他先是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忽然間靈光乍現找到了答案。
「我是先發現不喜歡,才察覺到喜歡的。」他告訴若若。
若若:「……」什麼鬼……
易朗轉回身看他,接上若若的目光復又自責地轉開了視線。
「我以前沒太注意,但潛意識好像可以感知到你的目光全在我身上。我喜歡那樣,做什麼都覺得安穩。太安穩了,安穩到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心意。」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把目光分散出去了。」
「不再只看著我,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不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不拒絕跟別的人肢體接觸,也會對其他人展露笑容。甚至吝嗇到,不再跟我說工作之外的任何話……」
「我不喜歡這樣。開始焦躁,不受控地把自己插入你和其他人之間,切斷你看他們的視線,打斷你和他們聊天的話題。想……把你的目光搶回來,只看著我,只對我笑,只向我求助,只對我發脾氣……」
若若「唉」了一聲,打起了瞌睡。
「……我說完了。」
易朗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等他回話。
若若支著下巴點頭,「哦。」
「你不說點什麼嗎?」易朗問。
「垃圾桶那邊風景不錯。」若若說。
「……」易朗定了定,不滿於若若如此敷衍的態度,進一步地申辯自己的委屈,「我是沒學過哄人的嘴上功夫,話說得可能是沒那麼動人,但我說的都是真實的心意。」
「我知道呀,」若若對他眨了眨眼睛,眼裡帶著明顯的挖苦,嘴上更是刻薄地酸他,「你練的都是身上的功夫。」
易朗愈加委屈地看著他,覺得冤枉,又自知不那麼冤枉。囁嚅了下,終究是沒說出什麼,負氣地轉開了頭。
若若在他背後笑了下。
真的好像自己養的那條乍乍唬唬的大狗。
「我覺得你還是再冷靜冷靜吧。」若若終於正經回答了他,「我並不責怪你想起曾經還會痛。我們沒那份兩小無猜的幸運,相識都已經是靈魂殘破的成年人了,誰還沒點過去呢。何況我想起李簡也會痛,但並不代表我對他餘溫未盡。疼是因為人類靈魂脆弱復原不了傷痕,不意味著就對不起後來的人。」
「所以你為什麼不可以接受我?」
易朗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