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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軒從實驗室出來已經過了凌晨兩點。
開啟保險櫃取了手機,母親張芸給他打來電話,說晚上十一點多去易軒公寓給他送燉好的鴿湯發現易軒居然還沒回家。
「你哥從來也不是個上學的料,他成天在外邊浪蕩也就算了,你怎麼學成出來也成了這樣?」
「家裡的生意你暫時不打算接手我也不逼你,可你總不能連過問都不過問吧?」
「我這是什麼命能生出你們這倆小兔崽子,一個花天酒地指望不上,一個樣樣拔尖兒卻上交給了國家……」
「你爸現在的身體還能撐幾年?他辛苦,你在外面輕鬆也就算了,結果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三百天都在熬夜加班!」
「那實驗室是人待的地方嗎?人家學個化工也就防個化學輻射,你這倒好,大機器烤著搞研發,物理輻射化學輻射集齊了……」
張芸總是這樣,任何話題都能歸結於易軒的工作問題,再落腳到易家的家產該由誰來繼承。
易軒和哥哥關係很好,兩兄弟自小沒吃過錢的苦,沒缺過錢也就沒那麼在乎錢,最初誰都沒有很在意家產的歸屬問題。
但是架不住母親頓頓飯前飯後擺出來嘮叨,捧一踩一地常年對比。
她倒不是偏心,倆孩子她都貶,數落易朗聽話是聽話,性子飄零浪蕩不適合掌權,數落易軒上學上昏了頭,死拽死犟不貼心,明明自家有事業偏要出去下硬氣力給別人打工。
時間久了易軒和哥哥都變得不太願意回家,母親的嘮叨從餐桌轉移到微信和電話。
有錢人家的闊太太人到中年也免不了會發60s的長語音給兒女,明知嘮叨出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事情變得尷尬,就是無法自控。
這半年張芸像是卡了關,總是重複不休地嘮叨家產和訂婚的事情,找各種理由讓易軒回家。
最開始易軒不忍看她傷心,會應和著回去一下。
然後便尷尬地碰到被張芸以同樣理由騙到易家的黎縵。
更尷尬的是,只要易軒和黎縵同時出現,張芸就會找各種藉口離開,拼盡全力讓兩個自小一起長大卻始終不來電的孩子單獨相處,好像他們不來電僅僅是因為過去相處的時間不夠多。
易軒一直沒吭聲,直到張芸指責完,問易軒現在在哪,今晚要不要回家睡。
易軒合上了保險櫃的鐵門,手臂撐著櫃身低頭咬著嘴唇忍耐。
「不回了,」他說,「我去我哥酒吧玩。」
張芸不出意外地炸了。
「你是要氣死我啊你!好的不學盡跟著他混日子……」
「媽,」易軒疲倦到嗓音都泛起了啞,「我是保送重本沒有去,憑實力自考的市狀元,是本碩連讀的h大優秀畢業生,碩士在讀期間就拿下了世界級的專利技術,研發專案雖然賺不到什麼錢,但對社會貢獻很大,公司年分紅可以拿到好幾千萬,而今年才僅僅是我從學校畢業的第一年。」
「才學、德行、財力,世間千千萬萬種好,我學了七七八八,」他說,「您始終看不到眼裡我也沒有辦法。」
「最近不要再打給我了,打了我也不會接。我活的很累,笑一下都難,實在無心再應付您了。」
第12章 真氣人啊……
易軒連續在實驗室熬了幾個大夜,終於輪到一次調休,整理完資料之後去他哥那邊坐了會兒。
易朗說自己的酒吧生意純粹是為了玩票打發時間,但易軒看得出來他其實經營得很認真。易軒沒有提前跟易朗打招呼,過去的時候沒看到易朗,調酒師若若告訴易軒他在裡麵包廂談生意。
「你要過去找他嗎?」若若問,「他交代了你來隨時可以叫他。」
易軒搖頭,「我路過,隨便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