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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靜默三秒,還是沒能忍下那點嘴欠,道:「小處男。」
這樣的大實話,無法找到反擊點的斯潘塞·瑞德抿緊了嘴唇,更委屈了。
「……咳。」莫名有一種欺負小孩子錯覺的康斯坦丁清了清嗓子,果斷轉移話題:「好吧,不願相信這裡是夢中世界的瑞德博士,介意說一說你……」康斯坦丁隨手比劃了一下,「砰地一下出現在這裡之前,都發生了什麼嗎?麻煩仔細點。」
斯潘塞·瑞德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他並不想將那些事情告訴給陌生人,還是被整個bau小組盯上了的潛在嫌疑人,但這個陌生洛杉磯市實在古怪得很。
好好的車一往市外高速公路方向開就拋錨,飛往匡提科的機票買不到,僱車僱不了,電話打不通,市長不是他認知裡的那個人,警察局裡一群陌生臉孔,從洛杉磯警局到洛杉磯聯邦調查局分局,約翰·康斯坦丁可以說是唯一一個他還算熟悉的人,雖然熟悉方式讓一個fbi高階特別探員頭禿。
冷靜,瑞德博士,換一種思考方式,在約翰·康斯坦丁還未確定有罪的前提下,身為美國公民的他跟身為fbi的他一起困在了這極有可能是桃源島版洛杉磯市,天空可能是假的,海洋可能是假的,人們可能都是演員,到處都可能是攝像頭什麼的,fbi的榮譽難道不該是他帶著約翰·康斯坦丁一起逃離假洛杉磯市嗎?
保護公民可是fbi的責任,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吉迪恩、霍奇他們身上,肯定不會有他之前的慌亂。
思及此,斯潘塞·瑞德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他需要跟約翰·康斯坦丁這個處在潛在受害人位置的人一起印證一下各自經歷,以此來尋找逃生口。
斯潘塞·瑞德乾巴巴地講述了自己之前的經歷。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破獲一個大案後,bau小組迎來了一個短暫的假期,斯潘塞·瑞德坐飛機前往拉斯維加斯市看望她身在療養院中的母親黛安娜·瑞德,這可以說是斯潘塞·瑞德一直以來的習慣。
然而,在療養院見到黛安娜後,原本和樂融融的氛圍在黛安娜突然提起斯潘塞·瑞德十八歲時將她送人這家精神療養院時戛然而止。
黛安娜·瑞德患有偏執型精神分裂症,全天大半時間活在幻想之中,威廉·瑞德因為無法忍耐妻子的糟糕情況而選擇在斯潘塞·瑞德十歲的時候跟黛安娜離婚並離開了他們。斯潘塞·瑞德一直跟母親生活在一起,相依為命,感情極深。可在他十八歲的時候,黛安娜的病情惡化,生活幾乎不能自理。
出於種種考慮,斯潘塞·瑞德將她送入了精神療養院,而那時候,黛安娜懇求他不要將她送去療養院,但他依然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而在斯潘塞·瑞德選擇fbi這個工作後,他更加不能經常看望身在療養院的母親,絕大部分時間他們透過寫信來交流。
對於將患病母親送入精神療養院這件事,斯潘塞·瑞德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愧疚的心情不會因此而消弭,有時候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嫌患病的母親累贅才將她送去療養院。
於是,在母親突然指責斯潘塞·瑞德的無情冷漠,認為他是出於不願她繼續拖累他而選擇將她丟入療養院自生自滅的時候,斯潘塞·瑞德無力反駁,他被愧疚難過的情緒擊倒了。他沒法繼續看著母親,幾乎是落荒而逃。
可當斯潘塞·瑞德離開那家療養院時,原本拉斯維加斯療養院外的景色卻變成了現在這自稱洛杉磯卻與真實洛杉磯市存在很大差異的城市。
斯潘塞·瑞德相信自己的記憶,bau小組曾多次來洛杉磯辦案,第一次來這邊的時候,他就將整個洛杉磯的城市地圖看了一遍,順便全背了下來,高智商與過目不忘的天賦是他得以擅長地理側寫的重要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