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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甜蜜蜜地看著老闆手中的那一張張紅艷艷的鈔票。她當然不認識我了，甚至沒有正眼看過我。那一夜只不過是她無數個夜晚中無足輕重的一段。

我突然有了種被欺騙的感覺。我覺得自己不該有什麼內疚和懊悔，對這個女人來說，一切都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一切。

我看著那張還很年輕的臉。她的年紀也就在二十上下，氣質不錯，說話談吐也比較文雅，也許是哪個學校裡的學生，也許在家裡曾經是父母掌宣告珠，也許有個很愛她的男朋友。

第四章 小屋 (9)

也許是個久經世故的狡猾女人，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我開始鄙夷這個女人。她為了那麼一點點的錢就出賣了自己。

值得嗎？

換個角度想，不值得嗎？那是錢啊！

金錢絕對買不來別人對你的尊重，可是金錢卻能輕易地買走別人的尊嚴，一點不剩。

錢，僅僅是幾張紙片而已，為了它，我們到底付出了多少。

有一次，我看報紙，那份報紙中有一整版都是徵婚廣告。上面的徵婚條件寫得都差不多，相貌端正，身高一米七，還有一條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要有穩定的收入。

我突然冒出了個想法，這種徵婚和我談生意是多麼相似。都是提條件，約見面，然後再相互妥協。這麼看，婚姻也可以算是一樁買賣？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藍玲。藍玲笑個不停，她說我想的太多。

我又開始為那些遇到不幸婚姻的人感到悲哀。

藍玲說我是個爛好人，為什麼要為別人擔心？

她還說，想得多的人腦細胞死得快，以後會短命的。

真是不幸言中了。

龍文宣見我老半天都不說話，又來問我：&ldo;你和那個女孩什麼關係？剛才我說的有些過火，你別介意。&rdo;

他誤會了我的表情，以為我生氣了。進而推想，我深夜裡在這，是不是和那個女孩有什麼特殊關係。

這個人很擅長察言觀色，在商場裡這種人未必吃香，但也能混得好。因為商場裡注重的是本事，這種哈巴狗似的機靈也需要，不過終究派不上大用場。

我說：&ldo;我和她沒有關係。&rdo;

僅僅這麼一句話就可以解釋了。我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他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他又把話題轉到了湖神方面：&ldo;老兄，你和那個老人見過面嗎？&rdo;

我點點頭。

&ldo;那麼他就真的沒有說過湖神的一些事情嗎？即使是一點點都可以。這裡的人都不願意提起湖神。他們說那是禁忌。&rdo;

我覺得我的確比普通人知道得多了一點。可我卻不想告訴他。

龍文宣是個很不錯的記者，開始誘導我：&ldo;其實湖神這種事在很多地方都有。不過，這裡的湖神傳說有些另類，一般的湖神都是保一方平安，這裡的湖神卻經常要人的命。不過，那些人都是要自殺的人，所以死了也怪罪不到湖神頭上。倒是有些人倖免於難後，說湖神救了他們。真奇怪，這是個既會殺人又會救人的湖神。&rdo;

我沒有搭理他。

他還說：&ldo;看樣子，你也是有身份的人。&rdo;

我很奇怪：&ldo;你怎麼看得出來？&rdo;

&ldo;人是有氣質的。&rdo;龍文宣自鳴得意。

第7卷

第四章 小屋 (10)

我覺得在這裡待下去是沒有什麼重大的意義。昨晚紙鳶說過，只要沿著這條路就可以走到那個小屋。我不理龍文宣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