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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秦若淺、女子為帝,與天叫板,又是不孝……對自己的母親都這般兇狠,對兄弟、對舅家還不得趕盡殺絕。
她忽然伸手攥住聖旨一角,猛地一掀,聖旨攤開,黑色的字就像是一把刀凌遲著她的心,字字句句……眼光一頓,拿起聖旨,從上而下、一寸寸地看了一遍,上面沒有璽印。
這是一道沒有蓋印的聖旨,沒有任何作用。
她怒而摔下聖旨,王寶櫻不敢所措:「姑母、您怎麼了?」
太后大笑,喚近王寶櫻,抬手一巴掌打了上去,怒氣未消,怒罵道:「難怪秦若淺這麼容易擺弄你們,不過輕輕一招就讓你媽敗了,一道沒有璽印的聖旨有何用?你們眼瞎,還連累我。不是秦若淺有多厲害,而是你們愚蠢。」
王寶櫻被打得發懵,抓起聖旨就仔細去看,怎麼都看不到璽印,心中亂了方寸,慌張解釋:「不,不是我,是父親,我未曾開啟聖旨。」
太后靠坐在坐榻上,燈火的映照下,往日明艷光彩的面孔上染著悲哀、痛恨、恍然,看上去,就像是麻木無神,沒有其他的情緒。
王寶櫻抱著聖旨,怎麼都想不通事情會陡轉急下,再看姑母,她閉上了眼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宮人來驅趕她出宮,抱著聖旨,跨出殿門,回首看一眼輝煌的殿宇,心中怕得要死,默默回府而去。
太后處的動靜都在秦若淺的意料內,宮人來傳話太后將王寶櫻趕了出去。
哄孩子的陸思賢沒明白,張口要問,秦若淺湊了過去,唇角堵住她要說的話,陸思賢手中的撥浪鼓就這麼被奪去。
深入的親吻中蔓延著曖昧,纏綿到極致。
輕如菸絲般的水澤就像一根繩子將兩人緊緊綁在一起,永不分開。
榻上的孩子睜著水潤的大眼睛望著屋樑,聽不到人的聲音後,咿咿呀呀叫了兩聲,一側的兩人這才捨得分開。
秦若淺懊惱,戳戳魏瀾的小腦袋:「你那兩個娘再不回來,就將你送回去,讓老虎把你吃了。」
陸思賢躺了下來,一手攬過魏瀾,兩個人側躺著,大手握著小手。魏瀾眼中映著陸思賢明麗的面龐,她笑道:「諸葛卿卿的眼光真好,這個孩子真可愛。」
秦若淺沒有回應,反命人將礙事的孩子抱走,拉著陸思賢:「我們立後吧。」
陸思賢嘴角抽了抽:「現在不適合,不如等你帝位穩固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秦若淺也不勉強,畢竟那麼大的事也該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懷中的人身體好了不少,還可以有很多時間去等。
胡思亂想之際,懷中的人早就去會周公了。
陸思賢夢到一座陌生的府邸,門匾所寫公主府。聯想到秦若淺往日的話,這裡應該是她前世生活的地方,攝政長公主。
公主府門前站著許多人,手握拜帖,焦急地向內張望,衣裳各式不同,長袍短衫,華服錦繡,麻布簡單,她站在門前,好奇地向內探首,門人竟走近,熱情又殷勤,「原是姑娘來了,我家殿下恰好有空。」
郡主?陸思賢低頭去看自己的衣裳,華麗耀眼,迷糊地跟著門人進府。
高門大戶,一眼看去,也看不到盡頭,古樹蒼天,山石陡峭,碧波兩岸柳條搖曳,江南園林也不過如此。
走到一間庭院,牆內的花枝探出來,像極了那句一枝紅杏出牆來。
夢裡所見太過真實,陸思賢想起二十萬的事,難不成在這裡她和秦若淺也有交集?
門人至屋門前便止步,一名青裳婢女笑著走出來:「郡主今日來得頗早,想必是氣得很早,我家殿下還未起,您先用些點心稍候。」
午時未至,太陽方露頭,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陸思賢跨進屋子,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