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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了。肚子在咕咕叫,我摁了摁口袋,糖在,也沒有弄濕。伸進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甩甩手,不能吃,吃了是小狗!
我試著喊了幾聲,悶悶的,震的腦袋蒙,喊出去的聲音像是變成了小刀子,都紮在我腦袋上。大口吸了一口氣,更暈了。井身是圓形的,很窄小,我試著蜷起胳膊,用兩隻手肘撐住井壁,一點點往上挪,身子一點點脫離水面,暗自竊喜不已。卯足勁捯飭的更快了。越往上去呼吸越順暢
眼看著快到井口了,我卻怎麼也爬不上去。
我當時還挺冷靜地分析了下當時的處境:姥姥她們肯定不會出來找我的,因為她以為我已經到了家裡;爸爸和爺爺更不會找,因為他們以為我還在姥姥家啊。思來想去我是必死無疑了。
每次快到井口就滑下來,如此十幾次甚至幾十次後,天漸漸黑了,月亮爬上來,清冷的月光灑在井裡,它與我遙遙相對。七歲的我第一次領略了什麼是絕望!我這是要死了嗎?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什麼是生死!我家的小花狗死了,奶奶把它埋在椹子樹下,說做肥料,來年結的桑葚又大又甜。弟弟和大妹蹲在樹下,他們說小狗睡著了,小孩子都是幼稚的,我是大孩子,我不會有那麼幼稚的想法。
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了就得埋進土地裡,無論長蟲和老鼠怎樣叮咬,都不會從土裡爬出來。老奶奶的墳地遷到我家自留地裡事,我偷偷瞧過的,幾片破布,一堆白骨,鄰居孔奶奶說那個就是我老奶奶,都變成那樣了,怎麼還能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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