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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威脅我,我現在暫時想不出救你爹的辦法。但梅令臣心思狡詐,定有辦法救他。我們不可在此地耽擱太久,以免走漏風聲,即刻隨我走吧。」
「夕風也要去?」
「當然。」朱承佑看了那個長得過於女相的男子一眼,皺眉,「本王要保證防住每一個風險。」
翌日,日上三竿,蘇雲清才悠悠地醒轉,看到仍在知念堂的床上,才鬆了口氣。昨日,她累得睡著之前,狠狠地咬了下梅令臣,那一口都咬出了血腥味,好叫他知道自己的決心。現下,她扶著腰,下意識地叫了聲採綠,才想起採綠護送蘇聰出城,只怕這個時辰還未回來。
她自己艱難地下床,穿好衣裳。縱慾的後果很嚴重,她是□□凡胎,跟梅令臣那種銅牆鐵壁自然是無法比的。她此刻散了架一樣,那人卻似一整宿都沒回來,不知道在忙什麼。
大概是操心潘將軍的事情吧。
採藍聽到動靜,在外面敲了敲門,然後才進來,「小姐,我來幫您。」
蘇雲清虛弱地說:「不用了,你也做不管這些事。我好餓,你讓廚房燒些飯菜來。」
採藍回答:「飯菜早已經備好了,還有您每日要喝的湯藥,外加曹院使開的治傷的藥。」
說起湯藥,蘇雲清就有點反胃。近來,她的寒症已經緩解了不少,頭上的傷也沒那麼疼了。
「我能不能不喝?」她試探地問,「我覺得自己好多了。」
採藍搖頭。
「那隻喝一種就好了?」蘇雲清伸出一根手指,目光中帶著懇求。
採藍還是搖頭。
蘇雲清認命了。採藍是個油鹽不進的性子,比採綠還難打發。她隨手給自己挽了個髻,走到明間,不一會兒飯菜和湯藥都端上來了。她喝了一碗藥,苦得渾身發抖,第二碗如何都喝不下去了。
她將藥碗推開,採藍還想再勸,恰好梅令臣回來了,採藍就自覺地從屋裡退了出去。
梅令臣一夜未閤眼,但精神尚可,看到被蘇雲清推開的藥,又推了回去。
「把藥喝了,不要任性。」
蘇雲清一邊吃蜜餞一邊說:「六哥,我頭上的傷已經沒事了。你昨夜未歸,去哪裡了?」
「處理潘家的事。你若無事,昨日為何跟我說頭暈?」
蘇雲清臉微紅,「那是裝的!」
梅令臣當然知道,那只是她為了求饒而想得託詞。只要想到她咬的那一口,銷魂蝕骨,咬完之後,還沒事人一樣呼呼大睡過去,留他一個人心癢難耐,就打算報仇。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代勞?」
蘇雲清哪裡敢勞動他,自己乖乖把藥給喝下去了。
採藍進來給梅令臣添了一副碗筷,兩個人沉默地用著早點。蘇雲清是被藥的苦味弄得不想說話,而梅令臣則是有心事。
「六哥,你怎麼了?」蘇雲清敏銳地發覺,「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七七,你相信六哥什麼都能做到麼?」梅令臣忽然問道。
蘇雲清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你在我心中,是最厲害的人。」
梅令臣自嘲地笑了笑,「這世間,也有我想辦而辦不到的事。有時,我會覺得自己行走在一團迷霧中,可能會永遠找不到出路,也許下一刻,就會被對手打倒。」
蘇雲清定定地看著他,握著他的手,用異常平靜的口氣說:「不會的。這世間,能困住你的,只有你自己。不管你被困多久,身後都有我,我會拉著你的。」
梅令臣將她拉入懷中。
他覺得自己從前其實並不瞭解她,她的內心遠比想像得要強大。
那麼,他便可以放手一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