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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生日過後不久,溫涯正式進組,在晚秋的巫峽邊拍戲,為了角色感,每天除了拍戲的大部分時間都戴著眼罩,徹底遠離了網路的喧囂,空閒時便聽樂樂幫他讀劇本,聽書,有時把琴抱出來隨便彈一彈,有時坐在太陽底下剝橘子,把自己活成了身負血海深仇的瞎子魏昭。
秋冬時節,江上拍戲很冷,拍攝的進展很慢,卻很疲憊,溫涯一個月下來瘦了十斤,矇眼的面容安靜,眉宇間卻自有一種淡淡的剛毅之氣,午休時他坐在石灘上曬著太陽,專心聽劇組的音樂指導吹塤,畫面美得像畫。樂樂把這一幕拍了下來,幫他營業了一下微博,照片轉發很快就破了百萬。
轉眼又到了一年年終歲末,江上愈冷,溫涯開始斷斷續續地感冒,快兩個星期,感冒總是好了又壞,壞了又好,黏黏膩膩,總好不利索,咳嗽時顴骨上泛起狼狽的紅,人又掉了幾斤秤,愈發有了落魄江湖的魏昭的影子。
熊敏彤跟李導演是多年朋友,十二月中過來玩了兩天,看過他拍戲,盛讚他比上次又鬆弛自如了許多,也開始敢於去加入一些即興的東西,之後又分了不少帶過來的零食給他,說快趕緊多吃點,再瘦就瘦過了。
這個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感冒沖劑喝光了兩盒,就是沒時間休息,病實在難好。他也怕牧野擔心,最近跟他不常影片,多是語音通話,理由是自己正在適應瞎子生活,不能看他,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他也不能看他,那就乾脆語音好了。
牧野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他還沒有殺青,人在劇組,新年檔的新片宣傳也沒有跑。
如此轉眼就到了12月31日,劇組提早收工,元旦休假一天,溫涯原本準備去附近縣城的電影院去看牧野的新片,結果卻沒想到當天晚上頭重腳輕,喉嚨疼得愈發厲害,只好趕緊吃藥,躺平睡下。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雨,劇組所住的賓館與先前《丹衷》外景時住宿的賓館條件相差不多,房間裡只有一臺舊得發黃的空調,總是開上很久還是不暖,被子也隱隱地發潮。溫涯平時睡著就已勉強,今天難受,更是在被子下翻來覆去,雙腳又冷又木,完全睡不著。
他有點想跟牧野說話,只是很多劇組開工了便是半月一休,年節往往也少有額外的假日,這時間也不知道他收工了沒有。
男人見不著,只好看看兒子。
今日跨年,瓜瓜跟傑尼龜都□□爹乾媽接走過節,胡塗塗給它們買了一套情侶毛衣,拍了不少二貓沒羞沒臊地趴在一起你舔我我舔你的短影片發在群裡,中間還穿插著一些阿斐被打扮成小熊、小恐龍、小豬,滿臉不爽的羞恥照。
溫涯感到十分好笑,看了一會兒照片影片,感覺到漸漸感冒藥上了藥效,空調也終於運轉了起來,聽著窗外的雨聲,才眼皮慢慢變沉,淺淺睡了兩覺。
房間裡還是不夠暖,他也睡得不好,兩次都做夢夢到牧野來了。再次醒來時間剛過九點,窗外已經沒了雨聲,溫涯披著被子哆哆嗦嗦地下床,拉開窗簾看看,黑暗中,依稀能見窗外的雨已經變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遠山上蒙著輕紗一樣的淡白,果然下雪了。
第140章
如果下到明天,這將會是新年的第一場雪。
溫涯有些欣喜,他沒有想到自己今冬在重慶還能見到初雪。
他披著被子趴在窗邊,大驚小怪地捧著手機拍了半天,縮回床上發訊息給牧野。
[溫涯]:[貓貓偷瞄gif]
[溫涯]:下雪了
[溫涯]:[圖片][圖片][圖片]
[溫涯]:你收工了沒?山西這兩天冷不冷?
訊息發完,他忽然被一輛開進院中的車子的遠光燈晃了眼睛,心念一動,「唰拉」一下開啟窗,在紛飛的雪花裡探出半個身子,看著那人下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