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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看看錶,現在才下午一點鐘。他決定趁這個時間到燕子巷去一趟,解開&ldo;跳舞的少女&rdo;那個迷。
&ldo;吃點飯再走吧。&rdo;父親依然是象往常一樣,雖然很想讓他留下,但感情並不表達出來。
&ldo;我城裡吃吧。&rdo;陳松有些歉意地說,&ldo;你和我媽都要注意身體啊。煙要少抽了。&rdo;
陳松將要轉彎時,從後視鏡裡看到父親還站在那裡,他心裡一酸。
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很少有時間陪他們聊一聊。
燕子巷空無一人。陽光移到了巷子的頭頂,斑駁的地面上投下了短小的影子。
陳松推開27號的門,院子裡靜的出奇,似乎一切都進入了午睡。
陳松伸出手,正想摘一些花瓣夾到書中,微風拂面,這些金黃色的花瓣在風中微微起舞,在書上投下晃動的影子。陳松的手停在空中。
&ldo;少女在晨光裡跳舞,大海通向你內心深處&rdo;。陌生女人的話似乎有別的暗示。他合上書,輕輕邁過照壁,推開屋門。現在屋子裡亮堂多了。
陳松站在樓梯前,望著牆上老人的照片。老人微微笑著,目光中似乎有些嘲諷。他在笑什麼呢?
陳松用手掐掐額頭,從這種恍惚的心情中擺脫出來。這時,陳松感到,屋子中似乎有一股淡淡地、說不上什麼的味道。他定了定神,踮著腳踏上樓梯。味道似乎越來越濃烈,以至陳松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屏住氣,推開了二樓的房門。
血腥味,這就是陳松說不出的味道。
紅斑女人靜靜地躺在地板上,她嘴巴微張,雙眼輕閉,身子底下被血洇濕了一片。她就如熟睡中的嬰兒,裹在大紅的襁褓中。
陳松用手扶住牆,這是他第一次單獨面對一個死人。雖然她的姿態讓死亡披上了一層美麗的光暈,但陳松感到心口仍喘不動氣,那一瞬間,他內心竟然責備起自己,似乎紅斑女人的死與陳松有著直接關係。
紅斑女人的左手撫在胸膛上,手背沖向房門,似乎正在炫耀她左手上的紅斑。
那紅斑如跳動的火焰一下子扎痛了陳松的眼。
空氣凝固了一樣。待陳松回過神來,他踉踉蹌蹌跌下樓梯,奔出了燕子巷。
汽車輪胎與地面急速的摩擦聲把街上幾個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他們看到一輛紅色的轎車,眨眼失去了蹤影。
當駛出高新區,陳松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他摸出電話,撥通了啤酒楊的手機。
&ldo;對不起,您撥叫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rdo;
陳松狠狠按死電話,不甘心的又重新撥了一遍。
&ldo;對不起,您撥叫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rdo;
陳松把手機摔在座位上,漫無邊際的開著車。紅斑女人的死讓他一下子從探迷的好奇心理中跳出來。難道真如父親說的一樣,這是一個跟隨他們多年的詛咒?是誰在操控著這一切?
老何是誰?老何又交待給紅斑女人一件什麼樣的事?紅斑女人又是誰殺死的?
陳松覺得自己已經被一層層的謎包裹起來,越掙扎越緊。
有一段時間,陳松一直做同樣一個夢。他總是夢見自己被一群惡狗包圍,現實就象夢中一張張齜著尖牙的狗嘴向他撲過來。他真想如夢中一樣,用手抓住狗嘴的上下鄂,一個個撕成兩半。可是從哪裡下手呢?
速度讓陳松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他在一個鄉村公路上停下來,想了一會兒,掉頭向市裡駛去。
這是東城新華書店。陳松隱約記得這裡曾有東城的縣誌。書店的志史館幾乎沒有人,書店的人都集中在音像部與少兒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