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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rdo;&ldo;馬尾辮&rdo;沒有多問,她清楚,這樣的時候,男人不喜歡多嘴的女人。
這個釘子就是新江留在老槐樹裡的。在東城,這種釘子是人工打造的,專門用來連線房梁。它有鉛筆粗細,頭鈍鈍的。它的材質非常堅硬,如果把頭打薄,打出刃來,是很好的刻刀,當然也可以用作兇器。關鍵那握刀的手是誰的。
當陳松找到這棵釘子時,他就知道新江暗示去找他的師傅。新江的師傅是東城最有名的鐵匠&ldo;管大錘&rdo;,東城的農民最認的就是他打造的農具,那可真是紅極一時,提起他的大名,老百姓都得豎一大拇指,&ldo;買刀當然得找大錘。&rdo;現在,隨著機械化種值,他的生意已經漸漸的淡了,只偶爾打打菜刀。
新江跟著&ldo;管大錘&rdo;學了五六年,後來,喜歡上了雕刻。但他們師徒一直相處的挺好。陳松估計,新江肯定是把他找到的東西都寄放在他師傅這裡了。
十幾里路,眨眼即到。
&ldo;你認識哪一家嗎?&rdo;&ldo;馬尾辮&rdo;問。村民已經吃完飯,三三兩兩的在街上乘涼。
&ldo;直走,在第二個衚衕向左拐。&rdo;陳松指指左邊。
&ldo;馬尾辮&rdo;把車拐進去,月光很亮,有一種不真實地明亮感。
&ldo;往前。&rdo;陳松瞅著一個個掠過的大門口,&ldo;停,應該是這兒。&rdo;
這是一個破舊但很乾淨的房子。大門上掛著一把鎖。
&ldo;沒有人啊。&rdo;&ldo;馬尾辮&rdo;看著陳松。
&ldo;你們找管大錘吧?&rdo;一位拎著馬扎子的大娘走過來,停在車邊說。
&ldo;是啊,大娘。我是他徒弟。他去哪兒了。&rdo;陳松推開車門,迎住她。
&ldo;去年就死了。&rdo;大娘嘆著氣,&ldo;怎麼,你是他徒弟還不知道?&rdo;
&ldo;噢,我一直在外地,沒人跟我說。&rdo;陳松只好又扯了個謊。
&ldo;好人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rdo;大娘又嘆了口氣。
&ldo;不明不白?&rdo;陳松追問道。
&ldo;可不是。死的前一天好好的,我還跟他拉了半晌的呱。第二天早上,就被人發現死在村北的神龕那了。&rdo;
&ldo;他是因為什麼死的啊?&rdo;
&ldo;誰知道,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是自殺,有人說是被砸黑槓(搶劫)。&rdo;大娘低下聲說,&ldo;有可能是鬼上身。那個神龕邪乎著呢。&rdo;
&ldo;鬼上身。&rdo;&ldo;馬尾辮&rdo;用手掩住嘴,把後面的聲音堵了回去。
&ldo;唉!人哪,就是命啊。&rdo;老太太說完,嘆著氣,走了。
&ldo;怎麼辦?&rdo;&ldo;馬尾辮&rdo;看著陳松說。
&ldo;我們先去神龕那兒看看。&rdo;陳松坐回車上,用手捅捅&ldo;馬尾辮&rdo;,&ldo;走啊,愣什麼神?&rdo;
&ldo;那個大娘說有鬼。&rdo;&ldo;馬尾辮&rdo;聲音抖得利害。
陳松開啟車門,走到駕駛門前,&ldo;坐過去。&rdo;他坐上車,笑笑說,&ldo;所謂鬼都是人扮出來的。&rdo;
他一踩油門,向村北駛去。
火戈莊在常山正南方,處於常山兩座主峰中間的山坳延長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