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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得是禁衛班值的服飾。
老軍看到那人,先愣了一下,隨即忙露著些諂笑,弓起背拜問:“郭押班?”
那人並沒有理睬,反倒轉過臉問丁豆娘:“你是什麼人?”
“我姓丁。”
“你認得我嫂嫂?”
丁豆娘未及答言,那老軍在一旁嚷道:“這婦人到處假攀親戚,竟說自己是郭指揮夫人的表姐,上回我就瞧出是假的了。如今郭押班在這裡了,看你再搬扯出什麼番瓜胡藤來?”
丁豆娘之前已經打聽到郭深有個弟弟叫郭沉,是御前殿值押班。她原本也想去尋郭沉,沒想到竟在這裡遇見。她便索性承認:“郭押班,我是說了謊,我只是跟莊夫人一道在尋孩兒。我說謊也是沒法子,我有件極要緊的事,牽扯到您兄嫂的命案,要問這位伯伯的侄兒,他卻攔著不許進。”
郭沉目光微動,隨即轉頭冷著臉說:“老潘,能否勞煩你進去喚你侄兒潘戊出來?我也有些話要問他。”
老潘癟著嘴,略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喪著氣,朝旁邊喊道:“老裘,你出來看著門,我進去喚個人。”喊罷,慢騰騰地轉頭進營裡去了。另一個老軍隨即走出來,好奇瞧著丁豆娘和郭沉。
郭沉略放低了聲音:“這位阿嫂,能否到那邊說話?”
丁豆娘忙點了點頭,跟著郭沉一起走到不遠處一棵大柳樹下,把自己所見所想細細說給了郭沉。
“莊夫人臨死前一天,急慌慌去蓮花樓尋您的哥哥和一個姓焦的人,沒找見,又趕到這裡來。進到營裡不知做了些什麼,那車伕說,她出來時瞧著有些傷心氣惱。第二天夜裡,她就被人害了。我來這裡,就是想問這件事。”
郭沉聽完,低頭沉想了片刻,而後抬起頭,眼露悲感:“多謝阿嫂,為我兄嫂這麼奔走勞累。”
“您千萬莫說這話,我也是出於私心——”
丁豆娘話沒說完,就見老潘引著一個年輕軍卒走了出來,朝這邊指了指。那年輕軍卒似乎有些不情願,略遲疑了一下,還是朝這邊快步走了過來。走近時,丁豆娘細瞧了瞧,那軍卒大約二十五六歲,身材健壯,方臉膛,粗眉大眼,原本該有堂堂雄氣,神色間卻透著諂滑之氣。
那軍卒走到郭沉面前,躬身拜道:“潘戊拜見郭押班。”
“潘戊,我今天來是問我兄嫂的事。”郭沉冷著臉,盯著潘戊,“你知不知道一個姓焦的人?”
“姓焦的?小人想想……”潘戊轉著眼珠,想了片刻才說,“小人知道的,有七八個姓焦,和郭指揮相識的有三個。不知郭押班要問哪個。”
“在蓮花樓和我哥哥會面的那個。”
“蓮花樓?哦,是那個姓焦的?”
“你知道?那姓焦的是什麼人?”
“小人也不清楚。”
“不清楚?”
“嗯,那人以前並沒見過,上個月大概十五左右,他來營裡,自稱姓焦名智,有要緊事見郭指揮。那時郭指揮正忙著準備金明池爭標,哪裡有工夫見不相識的人?那焦智便拿出個小布袋,讓小人的叔叔拿進營裡交給郭指揮。郭指揮見了袋裡的東西,立即出營去見了那人。”
“布袋裡是什麼東西?”
“那時郭指揮在船上,小人在岸邊清點船隻,隔得有些遠,沒瞧見。不過,郭指揮看了那東西后,臉頓時變了,瞧著很是憂急,大步走出營去。小人急忙跟了出去,遠遠瞧見郭指揮和那姓焦的在爭執什麼。等小人走近時,兩人已經停住了嘴,郭指揮面色極難看,那姓焦的則笑著,說第二天午時,在蓮花樓恭候郭指揮。說完就走了。這之後,小人再沒見過這姓焦的。”
“這姓焦的什麼模樣?”
“三十來歲,穿了一身青布衫,瞧著像個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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