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無語的理由(第1/2 頁)
雖然屋子裡都是自己人,劉主簿還是覺得關於皇權鬥爭的事真是不方便討論。
他咳了一聲,點到為止道:“在下只是一介東宮小吏,且尚未正式上任。實在不知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家主人如此大動干戈?”
地上那人一條腿已經廢了,姿態狼狽地蹲坐在地上,模樣雖看著慘,氣勢卻漸漸恢復了。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區區一介東宮小吏,我家主人若想要你的性命,便如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劉綽順著他的話道:“我們初來乍到,還請閣下給我們指條明路啊!”
“你們若想活命,便退了與趙郡李氏的婚約,再好吃好喝地讓老子在驛站養傷。否則,即便躲過了上回,也逃不過下一回。”那人道。
還真是跟我與李二的婚約有關?
劉綽瞬間便腦補了一出大戲,徑直走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道:“所以是你家哪位娘子看上了李二郎?但是聯姻的事卻被人家拒絕了。你們拿他家沒辦法,就想對我下手?又因為我與武寧軍節度使關係匪淺,你們怕張刺史追查,所以不敢在徐州附近的地面動手。我阿耶畢竟是官身,而汴州又有我們劉氏二房的人在,若出了人命官司,必定會要求衙門徹查到底,也不好動手。這才特意挑了我們離開汴州後的日子再動手。”
聽著劉綽的話,那人臉上漸無血色。
他們的確是考慮到了劉主簿的官身以及劉綽和武寧軍節度使的關係。
其實從劉綽能憑他一句話就準確說出李錡的名字時,他就知道眼前的小女娘不是尋常人。即便她是官眷,也未免對朝廷之事太過了解了。
劉家那位郎君看起來還沒有自家妹妹瞭解朝廷大事。
劉主簿原本還以為劉綽在信口胡說,看了地上那人的表情後,雖有些無法理解,但也不得不接受這狗血的真相。
原來是他想多了。
根本不是什麼奪嫡黨爭之事,而是兒女婚事引出來的麻煩。
劉綽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向著李誠道:“誠管事,可搜過他的身了?他身上必定有蓋著浙西官印的路引和文書。”
一番審問下來,李誠早已對劉綽心悅誠服。
他從袖中取出路引等物交到劉主簿手中,又恭敬行禮道:“搜過了,確如娘子所說,在他身上搜到了浙西的路引和文書。非是小人故意隱瞞,實在是不想驚擾到親家郎主,才斗膽沒有上報。小人知道他來頭不小,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交到洛陽府衙去了事的。”
劉綽和劉主簿對視一眼,父女二人早就知道李誠隱瞞了水匪的身份,也知道他有苦衷,所以並不在意。
劉主簿道:“無妨,你也是出於好意。”
李誠忙再次彎腰行禮道:“請教五娘子,您不過只跟此獠說過寥寥數語,又如何斷定他是潤州那邊府上的人呢?”
劉綽輕笑,“他要我們將他留在驛站,想必一定有能證明官差身份的文書,否則我們走了後官驛豈是他想住就能住的?再者,他適才在渡口那樣一鬧,也不單單是犯蠢那麼簡單。我猜測,早有接應的人在洛陽等他。他刻意挑在阿耶和兄長去前頭打點的時候鬧起來,是料定了我及渡口來往的普通人對朝堂之事知之甚少,聽不出什麼來。為的便是提醒在渡口處等著與他接頭的人,他失手被擒了。除了要那人救命外,還要他繼續執行殺我的任務。”
曹氏驚呼:“他還有同黨?那咱們豈不是危險了!”
地上那人冷哼一聲否認,“你這小女娘真是傳奇故事看多了!老子不過是嘲笑你們不知天高地厚罷了!哪來的什麼接頭人!”
劉綽卻是一點也不信他的否認,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嘴上雖說得威風,但我阿耶畢竟是要赴任的東宮屬官。我於武寧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