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離別舞(第2/2 頁)

“是啊……”

溫長風看著牡丹，眼中漸漸流露出佔有慾，“聽聞這位牡丹姑娘在群芳閣向來賣藝不賣身，矜貴得很。”

“嗯，群芳閣的花魁都是如此。”

明雲察覺到了溫長風對牡丹的渴望，眼中露出一抹思索，淡淡笑道：“溫兄若喜歡，我可讓徐芳將其送到你府上，能服侍溫兄，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既然是殿下的一番美意，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溫長風眼前一亮。

…………

“什麼？把牡丹送給溫長風？這不行！”

聽到明雲的決定後，芳姐臉色一變。

但明雲心意已決，“溫長風屢次相助，功勞極大，若我沒有什麼表示的話，只怕他會心生不滿。”

“殿下想要表示，可以用其他的啊。”

“尋常俗物，豈能讓他滿意？總之我心意已決，牡丹本就是風塵中人，遲早都要有這麼一天的，徐芳，你護她們已經護得夠久了，現在該放手了。”

明雲看了芳姐一眼，眼中帶著警告。

上次給明不言下毒，這次把牡丹送給溫長風，芳姐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他，這已讓他非常不滿了。

芳姐內心咯噔一下，無言以對。

她怕的不是明雲。

而是明雲背後的人，她的師尊，聖火教教主。

無奈，她只好找來牡丹。

聽到自己將要被送給溫長風，牡丹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她本想開口拒絕。

但看到面容悲慼的芳姐後，也知道這事連芳姐都無法做主，一時間怔在原地，內心悲涼。

“走！”

此時只見芳姐咬咬牙，說道：“溫長風為人陰險毒辣，不是良人，牡丹，你收拾東西離開群芳閣吧。”

她還是不忍心將牡丹推入火坑。

而牡丹聽完，並沒有動身離開，而是無奈道：“我若走了，芳姐你要怎麼辦？我雖不知道芳姐你在為誰做事，可應該是某位你無法抗衡的大人物吧，我走了，你勢必會受到責罰，我自幼孤苦，是芳姐你帶我回來，授我技藝，才有了我這風風光光的數年。”

“如今我豈能為了一己之私，陷你於泥沼呢？”

“我本就是風塵中人，不比誰高貴，遲早都要委身於人，若能借此幫到你，也算我報答這些年的恩情。”

“只是請容我在離去前，去向殿下告別一番吧。”

牡丹行了一禮，起身離開。

芳姐看著她的背影，呢喃道：“對不起……”

來到雅閣，看著枕在月季大腿上的明不言，牡丹整理了一下儀容，強顏歡笑的走了進去。

只是她再怎麼假裝，明不言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牡丹姐姐，你怎麼了嗎？”

“沒事，殿下，牡丹最近新學了一支舞，想跳給殿下看看。”牡丹微笑道。

“哦，是嗎？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牡丹來到舞池之上，開始起舞。

步踏驚鴻，衣袂飛揚，長袖如雲，搖曳的身姿好似落葉，在風中飄蕩，好似隨時都可能被隨風而去。

舞姿很美，但卻帶著一絲絲淒涼惆悵之意，眾人看著這舞，不自覺的被引動情緒，有些莫名傷感。

“這是什麼舞？”

明不言有些好奇。

旁邊月季怔怔的看著牡丹，“這是……離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