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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雲旗連驚帶喘,腿軟得站不住,手裡捧著的玫瑰花也早掉在了地上,被那人整個擁進懷裡時,才在平復呼吸的間歇中輕輕叫了聲:「聞海?」
黑暗中,鳳鳴響徹雲霄,金色的鳳凰自地平線騰空躍起,展開流金溢彩的雙翅在廣場上空高高盤旋,長長的尾羽在劃出一條璀璨的銀河,繼而裹狹著凜冽的北風,在群星閃爍中隱去了蹤跡。
「嗯。」那人渾身冰冷卻氣息灼熱,「我在。」
路燈重新亮起,兩人的影子交疊著。
「回去吧。」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你會想起我,就像想起一朵永不重開的花朵。」——葉賽寧《花朵》
感謝大家。
第68章 兩年
兩年後——
「我真的很愛我丈夫。」女人哭訴道, 「我很愛他,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他……」
高博文暗暗踹了昏昏欲睡的許裕和柏雲旗一人一腳,耐著性子問道:「您先說一下您對離婚協議有什麼疑問, 我們在……」
女人泫然欲泣,「我沒有對不起過他,我很愛他,小同志,我真的很愛他。」
「……」
許裕打了個哈欠,悄聲說:「我受不了了,我這學金融的專業不對口啊, 不湊兩位的熱鬧了, 走, 小白,咱哥倆開黑去。」
高博文陰森森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那你倆這志願者社會實踐服務找鬼去寫證明吧。」
「請師姐一頓飯的事,這再他媽待下去我都懷疑人生不相信愛情了。」許裕不由分說地把還在勤勤懇懇幫忙填表的白曉軍拽進懷裡, 拖著人脖子就給拐走了, 「您兩位繼續法制建設, 我們就醉生夢死去了。」
媽的。高博文一摔筆, 把坐在對面自言自語地女人嚇得一哆嗦, 又趕忙安慰說:「女士您是想爭取您兒子的撫養權嗎?」
柏雲旗翻了翻女人填的表, 也問道:「還是對您和您丈夫對外的共同債務在離償還比例需要再進行修改?」
女人聲音一下子拔高:「我……那都是他背著我出去借的錢,我都不知道!」
柏雲旗熟門熟路地遞過去一杯溫水,「女士您不要激動,您有什麼證據證明您對這幾筆債務在此前是不知情的嗎?」
「都是他背著我向我親戚借的,我那些親戚都知道我倆感情好, 沒問我就借給他了。」女人鼻涕眼淚一起往紙杯裡掉, 「我倆感情很好的, 我很愛他,剛結婚的時候……」
「……」
把還在絮絮叨叨當年的自己是怎樣省吃儉用為男人買了件羊毛衫的女人扔給另一組的人,高博文和柏雲旗默契地拔腿就跑。
「這他媽整整二十四分鐘,就聽她在那兒說她多愛她老公了,離婚協議的事屁都沒說。」高博文浪費的口水不比女人少,那邊一直在嘮叨,這邊就一直在勸著說正題,拉回都是車軲轆話,喉嚨幹得冒煙,「真愛你倆他媽離個蛋,媽的。」
柏雲旗拿著手機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剛出門把聽筒放到耳邊就聽見那頭壓抑的笑聲,這位耐心等了半分鐘,很沒轍地說:「您笑夠了吧?」
過來交活動策劃的部門幹事給他打招呼:「柏學長,諮詢忙完了?」
「還沒,我來偷個懶。」柏雲旗攔著路,「你等會兒再過來審策劃,高博文正生著氣,別去找罵了。」
幹事一聽連忙點頭,轉身一溜煙跑了。
然而電話那邊的笑聲還沒停,「你們這法律服務中心是不是把人家社群派出所的活都搶了?這管完家庭矛盾調解,下一步是不是就準備涉足偵查入室盜竊了?」
「……」
柏雲旗大二參加了法學雙學位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