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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這她摸了摸腰牌。
其實陸青雲確實提供了一個好法子。
之所以不聽他講話,是因為三週前孔家就將論道大會第一輪的賽制和規則公開了。這三週李銀硃恨不得將規定掰碎了餵給陳音希。
總結一句話,第一場賽事就是個不限勝利人數的吃雞。
決賽圈會隨著時間一直縮小,縮小到直徑只有十米的圓。要是有人能想辦法在這十米內裝下一百人,那一百人盡數透過也不是沒可能。
關鍵在於,直徑十米的圓肯定裝不下一百人。
所以本質上,大家還是要像吃雞那樣,要麼在縮圈過程中剷除對手,要麼就最後在直徑十米的範圍中一邊疊王八一邊打架。
咆哮陸說的很對,對於陳音希這種修為不高的菜雞來說,前期必須得苟命——因為修為高的選手肯定不想疊王八,半路上估計會淘汰不少人。
苟到中後期再參與競爭會好一些。
於是……陳音希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參天大樹。
她決定先藏起來睡一覺。
算她隨機到的位置不錯,初期見不到人,也沒人會地毯式搜尋這種茂密森林。陳音希右側義腿略一用力,就輕而易舉地跳到了樹上。
在一棵又一棵樹上跳躍,最終讓她找到了一棵巨大且古老的榕樹。
陳音希翻身上樹,踩著枝幹來到榕樹中心。古老的榕樹在上方枝葉交錯的位置,主幹中央空了個大洞。
是個睡覺的好地方哎!陳音希吹了聲口哨,決定就在這兒睡覺。
她略一低頭,就鑽了進去——
同一時間,論道大會現場直播的畫面,剛好隨機到了陳音希這裡。
只見她面前方寸大小的榕樹洞裡,爬起來一個人。
剎那間直播間刷滿了評論。
【嚇死我了!這是什麼鬼片現場啊?】
【這位選手上樹做什麼,難道她早就知道這裡有人嗎?】
【都看了十幾分鐘了,怎麼還不打,快打起來。】
樹洞裡的人這麼突然坐直,嚇得陳音希險些從樹上栽下去:「我靠!」
「嚇死我——哎,你怎麼罵人呢!」樹洞裡傳出來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陳音希驚魂未定地抓住樹幹。
她定睛一看,是個儒生。
他看上去年歲不大,還沒蓄鬚,一張白皙臉面好若冠玉,眉眼俊秀乾淨,鼻如玉蔥直挺,唇如塗了胭脂,清麗的像個姑娘,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
儒生穿得很簡陋,黛藍直裰落拓不羈,肘部還打著顏色不一的補丁,腳下一雙鞋子也是沾滿了塵土和還未乾透的泥水。
完全是一副趕路書生的模樣,他腿邊甚至放了一個裝東西的竹筐。
迎上陳音希的目光,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匆忙扶了扶頭上歪了一截的方巾,滿臉寫滿了驚恐和意外。
要是陳音希穿進了什麼美艷妖精夜半勾引趕考書生,或者女山寨大王強搶民男做壓寨相公的話本里,這幅模樣一準是男主角。
這人剛剛躺在一大堆散落的樹葉下面,陳音希完全沒發現。
把儒生打量了一遍後,陳音希的視線下挪,停在了他腰間佩戴的腰牌上。
陳音希:「……」
儒生:「……」
好的,看著不像是有修為的,竟然是同樣傳送過來的對手。
等到陳音希看向他的腰牌,儒生才反應過來,他急忙一甩寬袖,把自己的腰牌護在手下。
按道理來講,對手與對手見面,二人應該直接開打才是,然而——
儒生見陳音希不動,小心翼翼地抬眼,捂著自己的腰牌試探性開口:「這、這位太微宗的道友,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