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狗都知道害怕,你呢?(第1/2 頁)
斯見微腳步很快,阮流蘇牽著狗跟不上,他一把攬著阮流蘇的肩膀,幾乎是把人半提起來走。
他氣場太過陰沉,秦書淮跟在後面也不敢說話。
連阿may的四條小短腿都邁得比往常快。
直到後面很多年,阮流蘇才突然醒悟,那天的斯見微其實是暴怒的,但因為她把他區別於自己的世界之外,在最危險的時候沒有想過給他打個電話求救,所以斯見微沒資格對她發火。
此時的斯見微對阮流蘇而言,只是個僱主,老闆,金主。
他甚至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斯見微就這麼一路吹著冷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那一腔怒火,又或是諸如擔心,驚慌,害怕的操蛋情緒。
他只能對狗和秦書淮發作。
進車的時候,阮流蘇先進了裡座,她牽著狗繩,阿may坐到了她和斯見微的中間,分隔開。
斯見微衝著秦書淮罵:
“把你們家的狗東西拿走,不然我就把它扔下去!”
如果不是要遛這個狗東西,也不會有今晚的事兒。
他用手抓住阿may脖子上的狗繩,往前拉。
寵物也明白善意和惡意,它直接往阮流蘇懷裡鑽,身上還在抖。
“你幹嘛呀。”阮流蘇著急了。
她抱緊阿may,一下一下撫摸著它的毛髮:
“它真的害怕,你別嚇它了!”
“狗都知道害怕,你呢?”斯見微聲音終於大了點兒,但看見阮流蘇那巴掌大的小臉,他心一軟,沒再捨得往下說。
他其實想說的是:
小狗都這麼害怕了,那邊暴亂的時候,你不害怕嗎?你害怕的時候為什麼不找我?為什麼沒想過向我尋求幫助?
斯見微不敢問。
他不用問也知道答案。
但真正讓斯見微防線全面崩盤的是阮流蘇的手越過阿may,輕輕握住了斯見微的掌心,她輕聲安慰,當著秦書淮的面,又不好意思,只含蓄地說:
“真的沒事,我看見你們來了,就不害怕了。”
操...
斯見微直接熄了火。
他反握住阮流蘇的手,將五指穿插進她的指縫,不肯再放開。
這話別說斯見微了,連秦書淮自認聽了都扛不住了。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斯見微要折騰那麼一大圈,把自己名聲搞臭,捱了親爺爺一頓毒打也要藉著“選妃”的名頭去誆阮流蘇了。
秦書淮更是第一次見斯見微這種小霸王想發火,又愣生生往肚子裡咽,自己憋出內傷,還不敢說一句重話的樣子。
也徹底反應過來,阮流蘇哪兒是什麼陪讀小保姆啊,那是特麼是斯見微的心肝小寶貝兒。
車子越往別墅區開,人越稀少。
斯見微將車窗打下來,迎著風終於冷靜了不少。
他身上只一件薄t短袖,被風吹的緊緊貼在身上,顯出緊實挺括的身材。
“你手很涼,是不是冷?”
阮流蘇終於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的情緒,默默把車窗升上去一點,又把身上的米色披肩披到斯見微身上。
少爺抿嘴“嗯”了聲,又拽緊了她的手。
震驚,後怕的感覺逐漸消失,斯見微只覺得心裡空出來的那部分塌陷成了傷口,緩緩地流著血。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下車的時候,秦書淮十分有眼色地把不再害怕的阿may牽走:
“你倆說會兒話吧,我進去教訓秦舒苒。”
剛剛出來那陣兒一團亂,都在著急,秦書淮還下意識地維護自己親妹妹。
出去找了阮流蘇,他才明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