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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裝抱怨,她嘆了口氣:「明禮的事業心太重了,也就只有晚上能陪我。」
南歡起身,把頭髮攏到一側,不經意地露出脖子上的吻痕,擦肩而過的瞬間,紅唇的弧度勾的更深了。
南歡說話的語氣聽似客氣,臉上的笑也始終掛著,但舉手投足間散發的蔑視,安檸看的清清楚楚。
看著兩人走在一起般配的背影,安檸雙眸冰涼,露出個猙獰的笑。
她紅唇微動,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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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南歡都沒說話,偏著腦袋看城市繁華的夜景。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生氣的,確實沒什麼值得生氣的,安檸今晚就是故意過來噁心她,故意想叫她跟傅明禮吵架,她心底清楚明白的很。
想是這麼想,可心裡還是忍不住憋屈。
除非傅明禮眼睛上糊了屎,否則不可能看不出安檸眼裡藏都藏不住的愛慕,但他是在做正事,南歡也沒有道理撒脾氣,那樣會顯得她很無理取鬧。
可是心裡好堵哦,跟發現吃了半隻蒼蠅一樣,讓人噁心。
回到別墅,直接上樓,甩都沒甩傅明禮。
一臉疑惑的傅總皺起了眉頭,吩咐司機把購物袋拎進去,抬腿跟了上去。
南歡在衣帽間挑了條睡裙,想到自己前兩條睡裙的命運,好不容易平復的怒火又燃了起來。
這狗東西是有暴力傾向吧,動不動就撕人衣服,什麼毛病?!
氣呼呼地從衣帽間出來,傅明禮站在門口等她。
低沉淡漠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南歡,你又在鬧什麼?」
南歡身體一僵,所有的情緒彷彿都散了,她抬腿繼續往前走,淡淡的道:「沒鬧,我去洗澡。」
傅明禮伸腿擋住了她的路,低頭看她,眉頭微微皺起:「你在生氣。」
不知為何,南歡眼圈發酸。
細細密密的睫毛,突然輕顫了下。
她原本只是被安檸激的心頭有火,可聽著他平靜的語氣,她有種莫名的挫敗感。
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跟個怨婦似的。
她怒火衝天,他平靜淡然,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唱獨角戲。
可不就是這樣麼,這場獨角戲,她唱了十五年。
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完美的,像是科學家精密研製的機器人般完美,除了沒有感情外,無可挑剔。
南歡心底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歇斯底里的爭吵,會讓她看上去很掉價,很無理取鬧。
可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眼睛一閉,再睜開的時候,眼淚就湧了出來。
從理智上來說,她並不想哭,但就是剋制不住。
憋在心底很多年的委屈,噴泉般的迸發出來,淚珠不停地往下滾。
她忍著哭腔道:「對,我是不高興,我無理取鬧我嬌縱任性我囂張跋扈,就是喜歡沒事找事兒,我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你嫌煩現在就可以跟我離婚,我保證淨身出戶,一個子都不要你的。」
傅明禮看著她哭得不成樣子的臉蛋,心頭湧上一股躁意。
他低低的道:「沒嫌你煩,我喜歡哄著你還不行嗎?」
他這語氣帶著點嘆息和無奈,像是為了哄她而哄她。
可他越是這麼理智平靜,就顯得她越愚蠢。
如果這個時候有面鏡子立在跟前,她滿臉寫著的肯定是怨婦兩個字。
她甚至開始思考,這麼多年,她對傅明禮的到底是愛情,還是一個得不到的執念。
或許是後者,她從小順風順水,昂貴的珠寶和包包,她唾手可得,處處受人追捧,唯有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甩都不甩她,難免讓她自尊心受挫。
她真的希望她對他只是執